“以後只管做好自己的工作,安盛那邊你不要管,你也對付不了他!”安以桀嚴厲的命令。
安以昆切了一聲,沒反駁他。
見他不出聲了,安以桀知道,他到底被他說服了。他又嘆了口氣,重新坐回椅子上,拿出煙,扔給安以昆一隻,自己一隻,點上,將打火機扔在桌子上。
安以昆起身,用那隻打火機,將安以桀給他的煙也點上,吸了一口。
他有些不解的看著安以桀,半天才說“我問你,你跟姓何的,只是想玩玩,還是……”
“這你不要管。你只要知道,以後再敢找她麻煩,我打斷你的腿!”
“這麼狠!大哥,你見色忘義啊?”
“你有意見?”
安以昆有些吃醋和失落,又狠吸了一口煙。
“好好好,雖然我看那女的不順眼,但如果是你喜歡的,那我不招惹她就是了。”安以昆又是不屑的一笑,“不過你也小心點兒,玩兒歸玩兒,可別玩兒大了把自己的家庭搭進去。方家現在對我們,還有利用價值,要是被他們知道……”
安以昆撇撇嘴,沒再說下去。
其實作為家裡的老二,他比他這個大哥自由多了。
起碼,他看上哪個女人就可以睡哪個女人,不像他大哥為了公司,連婚姻都可以當成一場交易。
這也是他一直都很尊重,他大哥的原因。因為他明白,他大哥為了安家,付出了太多。
就連他現在的自由和放肆,說到底,也是他大哥以犧牲自己的幸福換來的。
安以桀幽幽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菸圈,看著他,心緒起伏,卻沒有說話。
*
何曼跑出公司,大哭了一場。
不知不覺就走到與陳澈相識的那家咖啡廳,快過聖誕了,望著玻璃櫥窗裡點墜的節日氣氛,她吸了吸鼻子。
之前,哭了一路,壓抑的情緒得到些許釋放,本來沒那麼難受了,看到之前熟悉的場景,鼻子又是一酸。
鬼使神差的走進咖啡廳,從前她常坐的位置恰好沒有客人,她怔忡著在那裡坐下,要了一杯熱咖啡。
有時有電話打進來,有合作的客戶打來的,還有一通是安以桀打來的。
何曼怕他發現她的情緒不對,沒接。只是編了條簡訊發給他:“我在忙,一會兒打給你。”
在咖啡廳坐了一會兒,她發現幾年過去了,這裡的一個老店員還在,何曼朝她看過去的時候,她還衝她禮貌的笑了笑。
往事如昨,卻又物是人非。
咖啡廳門口,看到陳澈的身影出現在那裡時,何曼已經恢復平靜。
她猜到他可能會找到這個地方,所以,一直坐在這裡,其實是在等他。
看了眼玻璃櫥窗裡的自己,眼睛有些紅腫,何曼垂眸,勉強牽起幾分笑,定定的看向陳澈。
剛進門時,他滿眼焦灼,看到她時,那份焦灼和擔憂才慢慢退去,只剩下揮不開的憂鬱。
他慢慢的走近,站在她面前。
“原來你真的在這裡。”他心疼的望著她發紅的眼眶,抬手,輕輕擦過她的臉頰,“你剛剛哭過?”
何曼偏開她的臉,又是一聲苦澀的笑。
陳澈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對不起。”
“對不起。”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
聽到那聲歉意,何曼詫異的抬頭看向陳澈。
“抱歉,我這幾年對米桑太縱容了,我不知道……”
何曼擺擺手,聲音哽咽:“不,你不要這樣說。是我不好,我太自私了。只考慮自己的感受,從來沒有真正的關心過你。”
她的鼻子很酸,不得不抬起手捂住,掩飾著她的狼狽和尷尬。
“聽她們說,米桑臨走時,跟你說過什麼。所以,你都……知道了?”他糾結又痛楚的問。
何曼點頭,隔著桌子情不自禁的緊緊握住他的手,她鼻子一酸:“陳澈,你發生了那麼多事,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明明知道,如果我知道了,對你的怨恨會少一些。”
“那你呢?不是也沒有告訴我?”陳澈拉緊她的手,苦笑。
“我不想你難受。”
“我也是。”
何曼剛剛強忍住的眼淚,再次淚崩。
哽咽了一會兒,她才抬起頭,淚眼迷濛的問他:“告訴我,我還能為你做些什麼?”
“何曼,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