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他的左半邊臉高高腫著,嘴角處裂開一道血跡,看著不像是假的。
所以,這是安以桀打了他弟弟替她出氣,還拍了照?
簡直是神操作!
那個二世祖要是知道他還拍了照,鼻子都要氣歪了吧?
那天他說會收拾他,原來他的收拾這麼簡單粗暴啊!
何曼本來被工作和陳澈的事弄的心煩意亂的,看著他發過來的訊息,心情隨即明亮了幾分。
做罪人也好,良心不安也罷,想到安以桀對她的好,似乎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可是你的親弟弟呀,真打了?”何曼忍著笑,給他回了一條。
雖然從安以昆陷害她開始,何曼就知道這件事最終會不了了之,而且她也認命的接受了這份委屈。
可是安以桀這樣做,還是令何曼舒心不少。至少讓她看到,他也不是盲目的寵著他這個弟弟。
很快,安以桀又回了過來:“小樹不修不直溜,該打!”
何曼給他回了個贊:“打得好!”
兩分鐘後,他的電話打了過來。
何曼忙不迭的接起。
“下班的時候忙什麼了?”他漫不經心的問。
何曼的手一抖,有點慌:“沒……沒忙什麼?”
對方笑笑,也不揭穿她。
“明天就要準備去競標了,怎麼樣?要不要我過去安慰你一下?”他在電話那端心情不錯的跟她調情。
安慰兩個字,怎麼聽怎麼有另外一種歧義。
“不要……”何曼忙不迭的拒絕。
因為陳澈的事,她的心還亂著呢。這時候他若來,看她情緒不對,一旦追問,非要鬧的雙方都不愉快。
而且,何曼今天晚上就想獨處,這是她的習慣。
有大事發生的時候,就想一個人待著。
“你今晚千萬不要出現。”她又緊張的叮囑道。
他要是來了,哪裡還會給她機會讓她清淨和背那些資料,他肯定又會……
何曼都有點怕他了,每次見面都給他折騰的腰痠背痛的,她懷疑自己腎虧,還偷偷去藥店買了藥。
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安以桀在電話那端水色無邊的笑著,笑聲跟電流似的傳到何曼的耳朵裡,她又很沒節操的渾身一酥。
“你沒有把你家那個二世祖打的很慘吧?如果讓你們兄弟反目,我的罪過可就大了。差不多算了,反正你也不捨的把他送到警察局。”何曼趕緊轉移話題,懨懨的說。
“不打他,何以平你的怒火?這個傢伙就是欠教育。本來這事他就做得不妥,讓他長長記性也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