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和藹的中年女人過來,拉開了如意那一側的車門。
女人將還沒醒來的如意從車座上抱起來,同時衝秦衍點點頭。
“秦衍,你們要幹什麼?她是誰?為什麼要把如意抱走!”許傾傾眼看女兒被抱走,如臨大敵,發瘋似的質問著秦衍。
中年女人很小心的抱著如意,同時衝許傾傾微笑:“太太,你放心吧,你和秦先生回來之前,我會替你照顧好小寶貝的。”
“不……不可以……”許傾傾劇烈的掙扎起來,她拉開車門,要下車去搶回如意,卻又被秦衍扯著手銬的另一端將她拖了回來。
“你冷靜一點,帶著她怎麼去找jack?她是你女兒,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捨不得動她!”秦衍發著狠,咄咄的說。
許傾傾手腕處疼痛欲裂,她大喘著氣,憤憤不平的望著那個女人抱著如意離開,進入那家酒店。
心裡不斷安慰自己,秦衍是對的,帶著如意確實更危險。秦衍待她不薄,他會善待她的女兒,不會傷害她的。
可即使這樣安慰自己上百遍,眼睜睜看著女兒離自己越來越遠,許傾傾的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湧了出來。
她一哭,秦衍有些心軟,他抽出紙巾,替她在臉上拭了拭。
想說什麼,終是沒說,而是啟動引擎,再次向前方開去。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路越來越偏僻,天也越來越黑,接著,峰迴路轉,眼前突然出現一座金碧輝煌的建築物,與周遭普通的街道環境格格不入。
他的車在那座建築物前面停下,接著許傾傾看到兩個身形高大的外國人朝兩人走來。
再仔細一看,她認出來,他們是秦衍身邊的人,幾年前那艘輪船上,裴天佑救她出來與這兩人交過手。
車門開啟的同時,秦衍拿鑰匙開啟了兩人銬在一起的手銬。
許傾傾腕上勒出了青紫的傷痕,而秦衍手腕則比她更慘,之前,她幾次掙扎,把他的手腕磨的已出現了幾道血口子。
許傾傾剛下車就被其中一個男人從後面扭住了胳膊,秦衍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他又趕緊鬆開。
“你們倆個,跟著她就行。”他平靜的吩咐道。
“是!”高大的保鏢畢恭畢敬的答。
秦衍又看了許傾傾一眼,折騰了一天,她此時的樣子有些狼狽,頭髮散亂,面容憔悴,秦衍心上一疼,抬頭,忍不住想替她攏一攏額前的碎髮,卻被許傾傾倔強的偏頭躲過。
秦衍不悅,雙手固執的掰過她的臉,一手鉗著她的下巴,一手霸道的將她的頭髮理順了,才放開手。
“一會兒,你碰在暗處,什麼也不用說,你會知道你想知道的。”
他這樣說完,轉身進了那座金碧輝煌的建築物。
許傾傾由另兩個人帶著,躲到了外面的一根巨大的羅馬柱後面,這時她才看清,眼前頗具氣勢的建築物原來是個賭場。
她在心裡嘆息一聲,這裡魚龍混雜,環境又偏僻,看來想逃是逃不走了。
等了幾分鐘,秦衍從裡面出來,身後兩個高大的男人綁著jack,連拖帶拽的從裡面將他拖出來。
jack的臉紅紅的,眼睛泛著血絲,像是喝了酒,又像好幾天都沒有好好睡過的樣子,滿臉的鬍子讓他看上去格外兇悍。
可是再兇悍的男人,一旦被縛,就像飛鳥失去了翅膀,再也囂張不起來。
很快,其中一個人在他腿彎處踢了一腳,他撲通跪在地上。
秦衍陰鷙的站在他面前,燈光的映襯下,投下一道長長的暗影。
“boss,你聽我說,我擅自作主把你擊昏,並藏身在別墅內,我是擔心你衝動起來,為了許傾傾,做出令博格公爵不高興的事。本來我們在錦城的事業發展的好好的,賺了那麼多錢,身份地位全有了,就因為一個許傾傾,一切就要毀於一旦,boss,我不甘心,公爵也不甘心啊!”
jack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為自己辯解著。他沒想到,連這裡都被秦衍找到了。剛才在裡面看到秦衍的身影時,懷裡摟著美女,正要放聲大笑的他,笑容立刻凍結在臉上。
秦衍眯眸,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冷聲問:“我問你,江楚是怎麼死的?”
jack巴不得他問到江楚的事,他也總算找到一個可以邀功的機會。
“江楚拿著你洗黑錢的證據打算交給警察,被我發現後,我就替你把他給做了!boss,你放心,那份u盤我已經毀了,警方絕對懷疑不到你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