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傾看到,她被莫逸塵握著的那隻手上,不知何時,被他套上了一枚藍寶石戒指。
暖暖的燈光下,藍寶石靜靜的散發著奪目的光澤,動人心魄,那是三年前,他向她求婚時,送她的那隻。
許傾傾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戒指,一時百感交集。
一邊是江楚的死帶給她的遺憾和傷痛,一邊是莫逸塵溫暖的守護像潺潺的暖流浸潤著她,正是他的存在,令許傾傾相信,哪怕風雨飄搖,一切都終將過去。
“莫逸塵,我愛你。”她的手在他頭頂上輕輕的摸了摸,許傾傾眼眶一溼,喃喃的說。
她的觸碰令莫逸塵一驚,他驀的醒來,對上她溼潤卻純美的眸。
“抱歉,我睡著了。”他以為她因為自己的怠慢而生氣了,一邊替她擦眼淚,一邊歉疚的解釋。
見他這樣,許傾傾心底的歉意更重。
這兩天,因為江楚的死,她變的很倉皇很無助,又很固執,她知道她執意去做那個紋身,肯定令莫逸塵不舒服了。現在面對著他,那種內疚感更是油然而生。
“阿塵,等江楚的案子結了,我們就結婚吧。”她拉緊他的手,刻意避開不說復婚那個字。
在許傾傾看來,她和莫逸塵從來就沒有分開過,所以,何來的複合一說?
“你想好了?”莫逸塵喜出望外,疲憊的眼睛因為她這個提議而閃閃發亮。
許傾傾用力的點頭:“我想好了,我早就想好了,三年前就想好了。阿塵,我想過了,等結婚後,我要減少工作量,安心做一個好太太,如果可能的話,我要給如意再生一個小弟弟,畢竟我們莫家家大業大,總處有個繼承人不是?”
說完,她又破涕為笑。
果然,如她所料,莫逸塵先是很高興,接著,又在她鼻子上輕颳了一下:“怎麼,我的莫太太還有重男輕女的念頭?誰說女兒就不能繼承家業,你這話若是被如意意聽了,恐怕要傷心。”
許傾傾欣慰的笑出聲,她捉住莫逸塵的手指:“胡說!我這樣說,只是想試探一下,你有沒有重男輕女的念頭,還好還好,我替如意感到欣慰無比。”
莫逸塵笑容很無奈,還好剛才他回答還算得體,不然,非上了她的當不可。
男孩女孩於他而言,都是他的孩子,只要是許傾傾生的,他愛屋及烏,都會當寶貝一樣寵著。
不過,和男孩相比,肯定會寵女孩一些,所以,他其實更想許傾傾給他繼續生女兒。生女兒,他能保證當個慈父,男孩嘛……
莫逸塵望著許傾傾,笑意直抵眼底,一圈一圈的在唇邊盪漾開去,彷彿這麼多天,此刻是他最幸福,最開心的時刻。
他半眯著眼睛,搜刮著記憶:“剛剛我醒來前,好像聽到你在說什麼?”
許傾傾馬上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她臉一紅,矢口否認:“哪有,你在做夢吧?”
“不,你肯定說了什麼。告訴我,是什麼?”他勾住她的下巴,一隻手撐在她身體的一側,床咚她。
“真的沒什麼啦。”他越問,她越是心虛,臉紅,連聲音都軟了幾分。
“還是不肯說?”他的手指移向她柔軟的唇瓣,用指腹輕輕的蹂躪,描繪著它的形狀。
咫尺之間,可以明顯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有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許傾傾望著那張魅惑的臉,不爭氣的吞了吞口水。
“莫逸塵,我口渴……”她有些窘迫的推他,卻將她紋著美少女戰士的手腕呈現在他面前。
莫逸塵眸子一痛,她趕緊想將手縮回,卻被他握在手心裡。
他盯著上面的紋身,想著那天,她在刺青店裡淚如雨下的樣子,他的唇覆了上去,在那裡輕輕的吻著:“還疼嗎?”
他邊吻邊喃喃的說:“其實你何必這樣折磨自己……你一針針的刺上去,和紮在我心上,有什麼兩樣……”
他纏綿的聲音令許傾傾心中一顫,驀的,她捧住他的臉,很認真很認真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莫逸塵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了,剛要開口,她卻撐起身子,猝不及防的吻上他的唇……
莫逸塵給了她一夜美夢,第二天醒來,許傾傾的體溫已基本趨於正常,只是渾身上下仍軟綿綿的。
吃過早飯,謝蘭帶著如意來醫院看了她一會兒,順便給她帶來滋補的雞湯。
上次把話說開後,謝蘭對許傾傾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恨不得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許傾傾留著,聽說她病了,更是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