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鬼,最後剩下的,再被放出來,封印在瓦罐裡。”
“你們都被那人剝魂強佔過軀體?”沈謙也不著急,循序漸進的問著。
張平點點頭,“這事兒都得怨我表姐,嫁給表姐夫三年不到,就偷漢子,勾搭的是她發小,她孃家那邊兒邱道士的小兒子,那姦夫也不知是啥時候被剝魂佔體的,有一次被表姐請到師父家,就相中了我表姐夫,那姦夫回去沒兩天就暴斃死了,之後我表姐夫就給剝魂了。”
“那你是什麼時候被剝魂佔體的?”沈謙問道。
“在衛波後,我師父的二兒子,我是被表姐介紹給師父學徒的,沒兩年就……”張平說到這顫了顫肩膀,木訥的臉上露出哀怨,“我大哥大嫂孩子剛兩歲就出車禍死了,家裡就一個老父親和侄子,我是家裡的支柱……可恨我那家被禍害的,我真擔心,他將來會對我那侄子下手,這混蛋喪盡天良啊!”說得多了,張平的情緒也就爆發出來,渾身黑氣迸發,哭得淒厲無比。
“霸佔一具軀體寄生待著不就行了,他到底是為什麼短時間禍害這麼多人啊?”曾道士聽得唏噓不已,親眼看到沈謙發狂都沒白臉的人,這會兒卻臉色發白心有餘悸,“這麼說,我外甥還真是那‘張平’乾的啊?!”氣得不行了,猛的一拍大腿,恨不得立即抄著傢伙就去把那妖孽給收了。
“因為他一直在找和他命格八字相生的人,百年來據說就幾十年前找到一個,但人的壽命有限,死了,他沒了寄主,就得繼續找。”張平聲音嗚咽道,“之前在鎖魂幡裡,有個叫紀樊的知道那人,那紀樊好像是軍閥時期的一個少帥,和那個人認識,說是那人叫梁景晨,是他手下副官梁什麼的養子,這紀樊挺厲害的,還是我進鎖魂幡後他才被吃掉的,他也是唯一一個不是道士的魂魄。”
沈謙沉思著點點頭。紀樊他知道,梁副官的上司,蜀中最年輕的少帥,還曾是梁副官最中意的乘龍快婿人選。
“我外甥又不是你們那的人,那梁景晨怎麼就找上他了?”曾道士聽得玄幻極了,好半響才抓住問題的重點。
“這我就不知道了。”一開始張平只回答沈謙的問題,這會兒倒是對曾道士也有問必答了,“他在咱們村是有名的陰陽先生,慕名找他看陰的不少,說不定是正好來你們這地兒給人看陰湊巧碰上你外甥了。”
曾道士聽得嘴角抽抽,那強娃子是得多倒黴才湊巧遇上那妖孽的啊?
“對了。”張平看向沈謙,“紀樊說過,梁景晨天劫快到了,必須儘早找到和他八字命格相生的寄主,不然就會魂飛魄散。”
聽到這話,沈謙和曾道士相視一眼,還不及深思,就注意到旁邊的容菲不大對勁,當即心神一凜。
“小菲!”
隨著沈謙驚撥出聲,容菲抱著腦袋就蹲到了地上,整個人顫抖得厲害。
“嘿,菲娃子這是咋了?”曾道士也被容菲這樣子嚇了一跳,“這都驚嚇多久了,先都沒嚇成這樣啊,不會現在才緩過後勁兒來吧?”
“道長,他們交給你了!”沈謙根本都不搭理曾道士的嘀咕,打橫抱起容菲,撂下一句轉身就走。
“哎!”曾道士也擔心呢,想追上去,這些鬼沒個交代,當即麻利兒抖索出招魂幡給收了,這才轉身朝沈謙追去。
沈謙抱著人就往南苑衝,南苑雖然也被毀了,可那一排屋子還在。一邊衝一邊低頭看懷裡的容菲,就見她發瘋撕扯著自己的頭髮衣服,臉色慘白淚痕滿布,連牙齒都咬得咯咯作響,這樣子,絕對不是嚇得!
“小菲……”
“疼……頭疼……沈謙,好疼啊,讓他別說了,我,我不要聽,不要聽……啊!”容菲蜷縮在沈謙懷裡,雙手胡亂的抓扯著頭髮和心口,疼得眼前陣陣發黑臉色扭曲,一聲聲尖利的哭喊著疼,哭得沈謙心都抽抽了,“不要再閃了!不要再閃了!嗚嗚……好疼好疼,哪哪都疼!嗚嗚嗚……沈謙我疼死了嗚嗚……”腦子一幕幕模糊的畫面閃得腦袋脹疼跟要爆炸似的,抓扯頭髮阻止不了,容菲乾脆就使拳頭拼命的捶打起來。
沈謙瞬間就明白了,她這是讓梁景晨的名字給刺激的。眼淚差點就下來了,看著容菲受痛受罪,就跟拿刀剜他心頭肉似的。
衝進屋裡,將人放到那張已經佈滿灰塵的床上,看著容菲疼得滿床打滾,沈謙將人撈進懷裡,一手刀毫不猶豫就把人劈暈了過去。
“喂,你幹嘛?!”曾道士隨後衝進屋子,正好看到沈謙的‘惡行’,差點掏出一道黃符衝他丟過去。
“睡著了,就不疼了。”沈謙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