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的臉色,“張平是隻鬼,你們警察就算槍桿子再硬,也掌控不住,這種情況下就想著利用人質去引誘,那決定下得也太冷血草率了。”
餘倩垂眼沉思,雖然曾道士的話說得不中聽,但不無道理,這件事,的確是自己考慮不周。想到那不人不鬼的張平,心裡就不禁一陣挫敗,從事警察這一職業以來,自認為破過的大小案件不少,什麼歹徒兇犯沒接觸過,特麼和鬼打交道還是第一次!
“黃半仙這個人之前容菲就有提過,那他是哪裡人?”整了整情緒,餘倩看向曾道士問道。
“菲娃子沒說啊,我記得我給她說過的。”曾道士聞言扭頭看了容菲一眼。
容菲訥訥的,“我記性不好,沒記住,就記住有這麼個人了。”
曾道士無語的白了容菲一眼,這才對餘倩道,“具體這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是永新村人,祖上三代都是茅山弟子,這黃半仙天賦異稟,本來是根好苗子,可惜‘一貫道’家族敗落,她也跟著沒了蹤跡,現在要找,估計也不是那麼容易。”
“永新村?是永嘉水庫進去那個永新村?”餘倩問道。
“嗯。”曾道士點點頭,“好像咱們這鎮上,也只有那麼個永新村吧?”
“我這不是確認一下麼。”被曾道士質疑,餘倩也沒覺得尷尬,“行吧,黃半仙這人我會盡快著手去查的,時間也不早了,那就先這樣吧。”
“這不是容菲麼,真巧啊?”
就在幾人正欲起身離開之際,旁邊突兀響起的男聲聽得幾人皆是一怔。
“張……”扭頭看到正笑容��送�拋約旱牧壕俺浚�莘坪鋈徽�鋈碩疾緩昧恕�
梁景猥瑣露骨的目光盯著容菲好一會兒,才頂著沈謙強悍的氣場轉頭看向餘倩,“餘警官也在啊?”
餘倩敷衍的點了點頭,心裡卻生出警惕。這不人不鬼的東西怎麼也出現在這裡,該不會知道了什麼了吧?
梁景晨將幾人精彩的臉色看在眼裡,笑容愈發詭譎,“容菲看著氣色不怎麼好啊,我看你印堂發青,有陽氣陰損之兆呢,之前我給你的那血符你該不是弄丟了吧,要不我該天再給你送一道過去?”
“就不麻煩張老闆你了。”容菲頂著被看得頭皮發麻的不適感,冷淡的皺著眉,“我曾伯伯這方面挺在行的。”
“喲。”梁景晨眼底瞭然,卻故作一副驚訝的看向曾道士,“我就是這老先生對味兒呢,原來是同行啊?”
“我聽說你還是衛忠明那老東西的徒弟吧,這麼給我套近乎,咋的,是想師債徒嘗,打算賠償當年你師父放狼狗追我的精神損失費?”曾道士冷嗤一聲,直接就沒給梁景晨好臉色,心裡卻同樣的琢磨著,估計這混蛋是知道什麼了。
“呵呵……”被曾道士打了臉,梁景晨也只是挑了挑眉,笑容卻不變,“難怪老先生這脾氣衝呢,原來是當年讓狗咬過啊?雖然說這狂犬育苗不便宜,但為了生命,還是不能省的。”生命兩字,咬字尤為的重。
曾道士被氣得旱菸杆兒啪的一敲桌面就站起身來,怒瞪梁景晨,“你他媽這話什麼意思?找茬是不是?”
“老先生誤會了。”梁景晨話是對曾道士說,眼睛卻挑釁的瞥著臉色陰黲的沈謙,“我這真是一番好意,老先生脾氣暴躁是氣血不穩之兆,這種情況下開的符可沒什麼作用……”
“沒事。”不等梁景晨話說完,容菲就生硬的搶過了話頭,“就算曾伯伯打的符效果打了折扣,寺廟開光過後辟邪效果同樣顯著,這事兒還真不牢張老闆費心了。”
梁景晨不置可否的縱了縱肩,“行,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朋友在裡面,先過去了。”指了指最裡面轉角的位置,說罷便越過容菲他們這桌,徑自朝最裡邊那個三角角落走去。
聽到他說朋友,幾人皆是心頭一凜,下意識的就循著望了過去。
梁景晨口中所謂的朋友不是別人,真是孟德才。
幾人望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面面相覷。
“出去再說吧。”餘倩微蹙著眉,說完這話便付賬率先朝門外走去。
容菲和曾道士相視一眼,隨即便跟了出去。
倒是沈謙,深深的望了梁景晨他們所在的方向一眼,眸底劃過一抹陰鷙,這才轉身跟著飄出了門。
本來一開始是打算出了茶座就各回各家的,可因為梁景晨這麼一個插曲,幾人心裡都有點鬧騰,一時站在大街上,倒是誰也沒有先提離開。
“那張平既然撞到了我們在一起,肯定會有所防範,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