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我當初追求的平淡,其實並沒有錯,人要得到的越多,付出的就越多,承擔的也就越多。所以我才現在這樣傷痕累累。
不過我並不後悔,既然宿命如此,那就是逃不掉的,既然是逃不掉的,那就只有承受面對。
“小黎,等我的事全部都辦好了,我也搬到這小鎮上來居住,和這些人一樣,逛逛小街,溜溜狗,和鄰居拌幾句嘴,打打小麻將,悠閒地過生活。”
“那可不行,您是少夫人,你和安少一起打理安家的事務,我可是聽說了,雖然安家的老家在果敢,但安家在很多國家都有產業,聽說有很多很多的錢,你要打理那些錢,是不可能像這街上的人隨意玩耍的。”小黎說。
“那我要是不想要那些錢,就只想過自己的小日子呢?”我看著小黎說。
“這個我就不懂了,反正只要你是少夫人一天,你就不可能像那些普通人一樣的生活。因為你比他們有錢,所以你就要比他們還要忙。”小黎說。
她說的很樸素,但道理其實很清楚,也是就得到的和承擔的是成正比的。享受著尊貴身份的同時,就必然承受因為這個身份而帶來的一切。
“你見過安少嗎?”我問小黎。
“沒有,但我知道安少很好看。”小黎說。
“是嗎,你沒見過,你怎麼會知道他很好看呢?”我覺得很有意思。
“我聽別人說的,他們說安少長得是高大英俊,而且很幽默,只是他不喜歡回果敢,就算是回去,也是秘密地回去,只有家族中級別很高的人,才能見得到,我們是見不到他的。”小黎說。
“那你想見他嗎?”我笑著問。
“想見啊,可是他為什麼沒和你一起來呢?”小黎問。
看來她並不知道安明早就出事了,她既然不知道,那說明安家那些舊部的人多數也是不知道的。事實上就連我也不清楚,安明現在到底是死是活。
“他有事,暫時來不了。”我心裡一疼,敷衍著說。
“哦,小暖姐,如果哪天安少回來了,你一定要讓我見見他,好不好?”小黎說。
“好啊,到時我帶你去見他,他是一個很和藹的人,有時還會痞痞的,有點像小混混,倒不像什麼能統領很多人的領袖。”我說。
“不能吧,安少可是我們那裡最尊貴的人,一般人連見都見不到,怎麼可能會像小混混呢?”小黎不信。
我笑了笑,我說我也不信,可是他就是那樣的人。
接下來的幾天,我幾乎每天都和小黎坐在窗臺邊閒聊。我的指令碼身只是輕微骨折,一週過去後,就沒那麼嚴重了。但還是不能正常行走,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骨頭上的問題,當然是沒那麼容易好的了。
到小鎮的第五天晚上,我剛睡下,錦笙就過來敲門,說鎮上好像來了很多人,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讓我不要拉開窗簾,更不要出來。
——
其實不用錦笙吩咐,我也是不會出去的。雖然我已經可以勉強借助柺杖走路了,但如果遇到什麼事,我也是跑不掉的。
然後我就聽到了小旅館周圍的腳步聲越來越來響,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我感覺小旅館周圍好像聚了很多人,我們好像是被包圍了。
我想看看外面到底什麼情況,可是錦笙不讓拉開窗簾,猶豫了幾下,我還是將窗簾拉開一小條縫,可以看到外面。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真的是嚇了一跳,小旅館周圍全是人。將小旅館團團圍住。這些人並沒有帶武器,看起來都是普通人,但站姿很標準,一個個只是站著,一句話也不說。
我猜想應該不是來找麻煩的,不然他們早就衝上來動手了。
“嫂子,你準備一下,我們要動身了,下面的人,是家裡派來護送我們的。”錦笙在外面說。
這一下我那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隨後小黎進來幫我收拾好後,扶著我走出了房間。
錦笙說可以坐輪椅,但我堅持藉助柺杖走下去,我不想讓安明的那些人第一眼看到他們的少夫人的時候,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
在小黎的攙扶下,我下了樓,走出小旅館門口,幾十個人忽然把手放在胸前,一齊彎身行禮。“少夫人。”
我不知道怎麼辦,有些手足無措。定了定神,我才說:“大家不要客氣,我有傷在身,請大家見諒。”
門口停著一排吉普車,錦笙上前開啟車門,小黎扶著我坐下。車啟動後,那些人紛紛上車,和行幾十輛車燈光全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