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意在就行了。”我說。
“不,三碗必須喝完,還記得我們在老兵餐館裡喝酒的事嗎,也是用碗的,清清甜甜的青梅酒,我們邊喝邊聊,然後我和安明爭著要送你回家,其實安明挺好玩的,也很優秀,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愛你,愛到骨子裡了。那麼樣的一個人,竟然沒了,這世界真殘忍。”
莫少雲說完,雙手捧起酒碗,咕咕地喝了下去,喝到最後,鼻子裡冒出血來。一扭頭,嘴裡的酒也噴了出來,只是變成了紅色,應該是夾著血的緣故。
陳兵衝過來相扶,但莫少雲端坐不動,示意陳兵走開。然後拿過紙巾擦臉和擦鼻血。
“對不起,失態了。”莫少雲微笑著說。
我看得出來他的身體非常的虛弱,但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嚴重。他似乎是在用盡生命的最後力氣來和我喝這最後的一頓酒。
“你真是喝得太多了,要保重。”我說。
“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我恨此緣淺,難陪眼前人。”莫少雲捧起酒碗,喝完了最後的殘酒。
錦笙和袁小剛看著莫少雲痴狂的表現,誰也沒有吭聲。
他們肯定看出了莫少雲心中所想,我恨此緣淺,難陪眼前人。或許這眼前人以前是別人,但現在,肯定指的是我。不可能指的陳兵,更不可能指的小剛和錦笙。
這恐怕算是一種表白了,但又不跨過底線。點到為止,絕對是一種告別的儀式。
“差點忘了重要的事了。那個下命令要害安明的人,是葉添。”莫少雲看著我說。
“是他?”
我有在懷疑的名單上列上過這個人,但後來又否定了。葉添是溫城政界的青年才俊,有著大好的仕途前景。
怎麼會幹出殺人這種事?就算他和安明以前在情場上有些糾葛,那也不至於動殺機,所以我就把這個人給排除了,可沒想到的是,莫少雲竟然說是他。
“就是他,你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是他,總之我說是他就是他。”莫少雲說。
這個答案我其實是有些意外的,或者說我不太相信。因為我覺得葉添沒有理由害安明。
“如果是他,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說?還一副不肯說的樣子,並且準備自己以死相抵,他值得你這樣做?你和他什麼關係?”我問莫少雲。
“我只能說他就是下令害安明的人,其他的事,我不說,你問了我也不會說。還是別問了。”莫少雲說。
“可是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是胡亂編出來騙我們的?你至少也得拿出些證據來才行吧?”錦笙說。
我贊成錦笙的這個說法,要是莫少雲胡亂編個人出來,我們去動了葉添,那豈不是大麻煩。
“我也沒有證據,但我知道是他。找證據的事,恐怕還得你們自己去辦了,我是幫不了這個這個忙了,我也希望你們可以找到證據。最好是透過正規的手段來將他繩之以法,至於我和他什麼關係,這個就不用追問了。說到這裡,也差不多了,就這樣吧。”莫少雲的鼻子又開始流起血來。
我看了看錦笙,他向我點了點頭。
雖然莫少雲說他沒有證據,但我卻隱約覺得,他沒有撒謊。至於他之前為什麼不讓肯說是葉添,我心裡也有自己的想法。
再問下去,莫少雲也不會說了。他不願意說的,再怎麼逼他也沒用。他本來就是一副生無所戀的樣子,常規的手段對他來說,早就沒有用處了。
——
我和錦笙還有小剛走出莫少雲的自建別墅,上車離開。
我空腹喝了三杯酒,有些暈,上車後錦笙給我遞了瓶水。水很涼,我喝了兩口,感覺好些了。
“嫂子,你先休息一會,回頭我們再說。”錦笙說。
“好。”我應了一聲,靠在座位上休息。
到了城區,小剛和錦笙把車停在一家餐館門口,進去吃飯,這兩人應該是餓壞了,菜一上來,就開始狼吞虎嚥。
我其實也餓了,不過我心情不好,勉強喝了些湯,就吃不下了。
“葉添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要害姐夫?”袁小剛吃飽喝足,開始說正事。
“我們不在這裡說,回去再說。”
錦笙點了點頭,同意我的觀點,這樣的餐廳,來往客人那麼多,誰也不敢保證隔牆沒有耳。
我們來到錦笙的地下臺球室,錦笙開了兩瓶啤酒,遞了一瓶給小剛,這麼冷的天喝啤酒,我看著都覺得冷。
“嫂子相信莫少雲的話嗎?”錦笙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