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味道不錯,沒有變質。只是肚子一點也不餓,要想把這盤餃子吃完,估計得費些勁。
於是我吃一個餃子,就到書房或者臥室轉一圈,想多運動運動,儘量在天黑之前把餃子吃完然後離開。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嘴裡含著半個餃子就跑到安明的臥室裡去了,仔細聞了聞枕頭有沒有女人的香水味,又開啟燈仔細找了找,看有沒有可疑的長髮,結果是一無所獲。
我從臥室裡出來的時候,看到客廳有一個人。正靜靜地看著我。
我差點嚇得叫出了聲,但我發現是安明後,強制性地把自己的0字嘴合攏了。天還沒黑,他竟然回來了。
他還是穿著雪白的高領毛衣,灰色的風衣,兩手插在包裡。面色確實有些憔悴。讓人心酸。
我不知道如何解釋。這是人家家裡,我不但潛了進來,而且還放肆地在人家家裡煮餃子吃。再用什麼華麗的語言。我也沒法化解這種尷尬。
安明看我的眼神依然很冷,但已經沒有了恨意。他刀刻般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我。
時間彷彿靜止,我和他就這樣靜靜地相互看著。誰也沒有說話,開始的時候我還擔心他會跑過來賞我耳光,但後來發現他沒有這個意思,我這才放下心來。
“我擔心壞了可惜,所以就……”
總得說點什麼做點什麼,於是我就蒼白無力地說了這麼一句應付的話。
我為什麼要潛進人家家裡來,為什麼那天會出現在會所的包房,那些太多的事我根本沒法一句兩句話解釋清楚,所以只好先說明眼前的情況,就只是因為擔心餃子壞了,所以我要把它吃了,其他的沒什麼動機和理由。
他沒有說話,走進了廚房。
我呆呆地站在那裡,心想是馬上逃,還是怎麼辦?
不一會他走出來了,手裡拿著一雙筷子,他走向飯廳,然後向我招了招手。
我心想他這不會是要用筷子解決我吧?還是準備要把那些餃子一個個塞進我喉嚨裡,然後將我噎死?我被自己這種邪惡的想法給嚇了一大跳。寒戰心驚地走了過去。
他指了指椅子,示意我坐下。我只好機械地坐下,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他慢條斯理的夾起一個餃子,輕輕地咬了一口,“涼了,去熱熱。”
我沒反應,只是看著他。他又指了指餃子,“涼了。”
我哦了一聲,趕緊站起來端著盤子走向廚房,開啟微波爐熱了一下。然後小心地將餃子端了回來。
安明已經在餐桌上倒了兩杯酒,酒瓶就放在旁邊。我將餃子放下,有想走的意思,他又示意我坐下。
他端起酒杯,向我一舉,“過年了,乾杯。”
淚光瞬間模糊了我的視線,我舉起杯,狠狠地喝下一大口。心裡忽然想,就算他在這酒裡下了鶴頂紅,喝了後就一命嗚呼,我也不後悔今天來這裡,能見他最後一面,值了。
“吃,吃完。”安明指著餃子說。
我夾起一個餃子,一口塞進嘴裡,眼淚嘩嘩地往下淌,我扭過頭,不想讓他看見,但他就坐在我對面,又怎麼會看不見。
“我們問對方三個問題,都必須要如實回答,可以不解釋,但必須要如實回答。可好?”安明給我倒上酒,輕聲說。
我用力點頭。
“女士優先,你先來。”安明說。
我嘴裡還塞著餃子呢,一時間問不出來,而且我也還沒有想好,到底要問他什麼。他就是一個秘,關於他,我有太多的疑問,每一個疑問都非常的重要,我不知道該從哪問起。
我好不容易把那餃子給吞下去,輕聲說你先。
“好,那我問你了。你是不是恨我?”
我想了想,我確實是恨過他,就在我知道他從那個酒吧領走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後來懷了陳年的孩子後,我確實是恨過他。我覺得他太邪惡,太毒辣,但慢慢地我已經不恨他了。
我搖了搖頭,“不恨。”
“真不恨?”安明問。
“不恨。”
——
安明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好,第二個問題,那天你去的會所,是你自己要去的,還是別人讓你去的?你沒有和那個小白臉發生關係,是不是?”安明盯著我說。
他的眼睛裡又開始有了那種讓我發冷的東西,這件事對他來說太過重要,我擔心如果我回答得不好,他會馬上暴起,然後將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