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答應半年後就把女兒還給你,所以我才沒管。但是現在女兒不見了,我是非管不可了。陳年這種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不打他一頓,很難讓他對我們說實話,這事你不要管,我來解決。”
我其實內心很矛盾,我真是不想安明和陳年在這個時候衝突。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女兒的事,自己先鬥起來,無疑是生出更多枝節,我擔心會影響到找女兒的事。但安明說的也對,陳家既然不喜歡女兒,為什麼一直要留在身邊?這個答案我確實是想知道。
或許如安明所說,知道這個答案本身對尋找女兒是有幫助的。
“那一會我們先問他,如果他不肯說,那再動手不遲,你看行不行?”我對安明說。
“那當然,我不會一出手就要揍他的,只要他肯配合,我就不打他。但是如果他不配合,那對不起,我非揍他不可。”安明應道。
——
我並不希望看到我的兩任丈夫打得頭破血流,所以我希望安明不管是問什麼問題,陳年都能爽快地答應,然後他們之間就不用開打。
以其說是擔心開打,不如說是擔心陳年捱打。安明打架的功夫接近於專業水平。就陳年那小身板,哪裡經得起人高馬大的安明。
“如果非要揍他,那也不要下手太狠,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綿綿,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我說。
“這你放心,我又不是職業打手,不會把他打殘的。但打痛那是肯定的,這種人不痛是不會說實話的。”安明冷聲說。
安明將車開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然後停下。
跟上來的陳年也把車給停下,安明從包裡摸出香菸,“今天是我和小暖大婚的日子,你也抽根喜煙吧。”
陳年不接,安明說這點面子也不給?咱們也算是都愛過一個女人,至少我們的審美觀還是多少有些相同的地方。抽一根吧。
陳年只好接過香菸,安明拿出火機,給陳年點上。
“女兒是你親生女兒,你給了她生命,現在小暖是我妻子。她的女兒也算是我的女兒,所以這件事我不是局外人,首先你要明白這一點。”安明說。
陳年沒有說話,我猜測他不太明白安明要幹什麼,如果他要是知道安明要幹什麼,那肯定上車走了。
“之前的事我是外人,所以雖然對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滿意,但我無權插手,但現在不一樣了,我是小暖的丈夫,我有責任要保護她和她愛的人。現在讓我們以兩個男人的身份來作一次對話,希望我們能真誠相對,說真話。”
陳年還是沒有吭聲。他確實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安明到底是要幹什麼。
“我先問你,為什麼你們不喜歡女兒,卻還要把女兒給藏起來,還藏了那麼隱蔽,都不讓人找到?”安明接著說。
陳年依然不說話,只是抽了一口煙。
“這個話題你必須要回答,以前你可以不答,但現在你必須要說,這關係到女兒的去向。我懷疑是你把女兒藏起來了,然後騙小暖說女兒不見了,這樣的事,你們陳家人做得出來。”安明的聲音越來越冷。
“安明,就算是你娶了我的前妻,那我的女兒也還是我的女兒,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陳年漠然道。
“看來你還是沒有領會我的意思,我已經說過了,我現在是小暖的丈夫,我有權保護她和她愛的人。你現在必須要回答,為什麼你們不把女兒的撫養權給小暖,這其中藏著怎樣的一個秘密?”
“那是我親生女兒,我當然要留在身邊,難道我要讓她跟其他的陌生男人一起長大嗎?這個問題沒什麼好回答的,就是因為那是我女兒,所以我就要留在身邊。”
我忍不住插嘴,“你胡說。你們根本不愛綿綿,如果你真當她是你女兒,你就不會在把我們母女拋棄在醫院裡不管。你們家從來也不喜歡女兒,還罵她是賠錢貨,但後來你們忽然轉變態度,這其中肯定有原因。”
“袁小暖,你不愛自己的女兒,和別人的男人偷偷摸摸,現在反過來倒打一耙?這件事沒什麼好說的。如果就是說這件事,那我要先走了。”陳年說著就準備要走。
“你給我站住,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安明喝道。
“安明,你以為你是誰?就算是你娶了袁小暖,但我女兒的事依然不關你的事,你憑什麼像法官一樣審我?我又憑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陳年說。
安明看了看我,那意思是在說,你看,我就說這個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
“陳年,你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