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就在冷場冷得尷尬的時候,他又突然丟擲一個問題。問完後他可能覺得太唐突,又補充說你可以拒絕回答,我就是突然想起這個問題,就隨口問了出來,我這個人不太會聊天,你多見諒。
我說沒事,我這把年齡,問這樣的問題並不覺得有多尷尬,我結了,但又離了。
良久,他才憋出一句:“我也是。”
人真是很奇怪的動物,就這麼一句,我忽然間就覺得我和他之間找到了某種共同點,有點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氣氛竟然不再那麼僵了。
但這個話題真的不能再進行下去了,因為再聊下去,那勢必得聊到彼此為什麼離婚的事了。話題太過隱私,我和他之間,還沒有熟悉到可以聊這些話題的時候。
但我怎麼也還得應付一句,於是我說離婚是一件無奈的事,在別人看來是一種失敗,對自己來說是一種痛苦,但凡是能過得下去,誰又想去離婚。
他說那也不一定,他身邊很多離婚了的朋友就過得很好,離婚一週後就開始新戀情,很快就逢第二春。有的甚至手續還沒辦利索,就開始了新的配對了。
這話又讓我汗顏,因為我也是還沒辦手續就和安明開始了。要是他知道,那肯定會說我是一個很堪的女人。
“但你離婚後,就遲遲走不出來?”我問。
這是我推測出來的,他這麼有成就的的商界鉅子,卻一臉的落寞,可能是感情上原因這種可能性當然更大。
他只是笑了笑,沒有解釋。然後說也許吧。
就這樣和他沉默一陣,又聊兩句,聊了幾句,有時又會突然冷場許久,直到找到下一個話題。
他真的不是很會聊天的人,不像安明總能逗人開心。
他甚至有些口拙的感覺。很難想像一個高智商的高考狀元,一個優秀的企業家,竟然會這麼不善於言辭。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因為大家不夠熟悉的原因,或者是和我缺乏更多共同話題的原因。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到了派出所,他說你在外面等我,我去一會就來。你如果和我同時出現,那反而不好。
我當然理解他的意思,我說那麻煩你了。他說沒事,我一定會把你弟弟撈出來。
大概十分鐘左右,他竟然就出來了。上車後說他們已經同意放人了。正在辦手續,我們現在去吃飯吧,今晚的晚飯都沒怎麼吃好,你救過我的命,我得請你吃現餐好的。
其實我不想和他一起去吃飯,因為我要看著小剛平安出來。但我又不好明說。因為他確實是幫了我的忙,按照華夏的規距,請人辦事那一般都得請人吃飯的,所以我請他吃飯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更何況是人家主動提出來的。
我說那行,我們去吃飯吧,我請你吃飯,現在是你幫了我的大忙了,當然應該是我請你。
他說吃飯才是最重要的,誰買單這並不重要,咱們都不是那種缺飯錢的人。他說得很樸實,一點虛偽造作都沒有。
我說行,那你想吃什麼。他說我帶你去一家餐廳,那家飯菜真不錯,酒也好。
於是我按照他的說的路線開車,真沒想到他去的竟然是老兵的餐廳。他說別看這餐廳規模不大,但菜的味道極好,這裡的青梅酒尤其好,能喝出制酒人的誠意。
我的心裡砰砰地跳,你也知道我在擔心什麼。我擔心在這裡會不會碰到安明,如果碰到,我的解釋能不能讓他相信。
老兵沒在,服務員拿上選單,莫少雲示意我先點菜。我說你看著點就好了。我什麼都能吃,小時候窮怕了,沒有挑食的習慣。
點好菜以後,我覺得還是先給安明打個電話的好,至少先下他通報一下情況,告訴他袁小剛已經沒事了。讓他不用再想辦法了。
於是我藉故走到一旁,給安明打了電話。但他的手機正在通話中,打了幾次也還是在通話。擔心離席太久不禮貌,我只好又回去。
很快菜上來,小剛的事解決了。我心情好了許多,也覺得餓了。
“這裡的酒很不錯,來一點吧?”莫少雲說。
我當然不好意思推說我不會喝酒,因為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我就是剛從酒吧出來。雖然他當時很迷糊,可誰知道他有沒有記得我當時是喝了酒的。
“我得開車呢。你也剛出院,咱們就不喝了吧?改天再喝。”
“本來今天晚上我要加班的,結果沒加成,所以我就得喝酒了,我要麼加班,要麼喝酒。得選一樣。”
這理論也真是夠奇特的,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