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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苦苦房間保持的距離,看起來是有些不通人情,但我要保護我自己。我真的不能陷入太深。我真的擔心萬劫不復。
“好好好,我說話算數,這裡暫借給你住,我走就是。”安明見我動真格的,只好妥協。
我拎著包站著等他走,其實我心裡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但我真的不能讓他住在這裡,就算是虛偽,我也要為自己不能太被動。
安明走到門邊,正要開啟門,忽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頭:“哎呀,我感冒了,發燒了,我頭疼!”
這變故來得太快,雖然他演技好,但我也知道他是在裝。可能著涼是有點,但要說有多嚴重,那倒是未必了。
“接著演,演技很贊,您接著演。”我冷冷地看著。
安明高大的身子忽然就往下彎,然後就蹲到了地上,“哎呀,我頭好疼啊,我這狀態,怎麼開車啊,小暖,要不你開車送我?”
這不難為我嘛,我確實是有個駕照,但那是傳說中口袋駕照,也就是說,那駕照辦下來後就一直放口袋裡,平時幾乎沒碰過車,雖然是有證的人,但駕駛經驗卻是少之又少。我哪敢開車送他?
再說了,我如果開車送他回去,那到時誰又送我回來?我又開著他的車回來嗎?這絕對不可能,更何況,他明明就是故意裝的,說白了就是賴著不想走。
我也不過是表明態度而已,從內心裡我也不想真的就趕他走,既然他表演得這麼到位,我也就坡下驢了。
“好啦好啦,真的很疼嗎?”
安明誇張地捂住了頭:“廢話,疼死了!哎喲!”
我心裡暗笑,心想這大老爺們裝病,也是蠻拼的。
“那怎麼辦?要我去買藥嗎?家裡有沒有一些簡單的藥片?”我問。
“你先扶我去床上躺著,我暈,不對,是疼!”
“安先生,那到底是疼還是暈啊?”我問。
“又暈又疼行不行啊?袁小暖你對待病人能不能有一點同情心?你這樣的要是去當護士,那病人還不得逃離醫院?”安明沒好氣地說。
“好好好,我要變得有同情心一些,不能讓你這個病人受苦,可是安先生,你人高馬大的,我這小身板對扶住你嗎?”
“扶不住你也要努力扶呀,你總不能讓我自生自滅吧?”安明哼哼著說。
“好好好,我儘量。”
我扶著安明向臥室走去,他自然是沒有病得需要我扶的程度。走得穩著呢,只是手架在我的肩上,身子也向我靠,我勉強維持,才沒讓他山一樣的身板給壓倒。
終於將他扶到床上躺下,他靠在床頭,嘴角浮出一絲笑意。我說那你躺好,我出去了。他一聽立刻哼哼起來,說頭好暈。
“那怎麼辦?要不打120?”我問。
“才不要打120,等醫生趕來,恐怕沒命了。”
我差點笑出聲,這可真夠能裝的,太拼了。
“那你說咋辦?”
“你去給我熬薑湯。喝完或許會好一點。”安明哼哼著吩咐我。
這個條件不苛刻,我可以做得到,一點問題也沒有。我爽快地就答應了。
還好白天做過飯,家裡有老薑,再加點紅糖,很快香甜的薑湯就好了。我端著來到臥室,遞給安明。
“燙,給我吹冷。”安明哼哼著說。
這個要求也不過份,我也可以答應。我小心地吹著薑湯,估計差不多了,這才又遞給安明。
——
“我的手抬不起來了,餵我。”安明繼續哼哼。
“安先生,你是不是玩得有點過了?差不多行了。”我說。
“那你別管我了,讓我疼死好了。”安明將頭扭到一邊。
這個男人真是個妖孽,狠的時候像魔鬼,痞的時候像小混混,裝病的時候還傲嬌得像小公舉。人的多面性真是在他的身上充分地體現。
我將湯碗拿起,用小勺子慢慢地將薑糖送給他喝。他皺眉:“放了紅糖?”
“是啊。”我說。
“女人來大姨媽才放紅糖,我這是著涼了,我只要驅寒,不需要放紅糖的。而且還放這麼甜,你這是要甜死我嗎?”安明皺眉說。
“那你就當自己來大姨媽好了。你現在的樣子,不是就像女人來大姨媽一樣嗎?傲嬌得欠揍。我笑著說。
“你這是不耐煩了嗎?都說久病床前沒孝子,我這才病了一會兒,你就不耐煩了?”他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