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沒什麼要求,培訓結束後會教給你話術,讓你從身邊的親戚朋友開始推銷保險。和傳銷不同的是,傳銷是坑人的,保險公司的保險是真的,但一樣是從親戚朋友開始下手,於個人而言,我不喜歡這樣的銷售模式。”安明說。
“也就是說,我如果進了保險公司,首先得向安先生您推銷保險?你會買嗎?”我笑著問。
“那得看那家保險公司有沒有分手險。”
“什麼?”我沒有聽明白。
“分手險啊,如果我買了保險,你和我分手了,他們就賠我,那我就買。”安明說。
“還有這說法?有這險種嗎?”我問。
“沒有可以創造啊,什麼樣的險不可以有?人家彈鋼琴的為自己的手指買天價險,踢足球的為自己的腳買天價險,我為自己的感情買天價險,有何不可?”安明說。
“人家那些是發生意外,因為沒有信心,所以買保險,你認為我們也會有意外,也沒有信心嗎?”我問。
安明搖頭,“不是沒有信心,人世無常,唯有死亡,才能稱為永遠。誰敢保證未來沒有意外?對嗎?”
這話我雖然不愛聽,但我還是點了點頭,這話是在理的。我以前那麼保守的人,誰會想到我會婚內出軌,和安明這樣的高富帥扯到了一起?我和陳年結婚時,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緣份,誰會想到我和他的婚姻會成為這樣?
世事無常,確實在理之極。人在命運面前,渺小得像塵埃。或者比塵埃還要渺小。
“好了,我也就開開玩笑,我不希望你去保險公司,你可以去做更有趣的工作。”安明說。
“比如說?”我問。
“比如說去我的公司當一個銷售經理什麼的。”安明說。
我搖頭,“首先,我不會去你的公司,其次,我做不了銷售,我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我說。
安明不以為然,“難道你以前在聯通營業廳每天面對地客戶都是你的熟人?那不是陌生人嗎?”
“好吧,我說不過你,總多我就是不喜歡做銷售工作。”
“你不喜歡做銷售,那還是因為你喜歡安穩,銷售工作最是磨鍊人,和不同的人打交道,有很多的未知性。如果你想徹底走出以前那種鴕鳥似的生活狀態,你就應該接觸更廣闊的世界。嘗試很多你從來也沒有嘗試過的事情。”安明搖頭晃腦地給我作起了分析。
“就算你說的是對我,我還是不會去你的公司,這件事沒得商量。”
安明又搖頭,“你真是太固執了。不過優秀的人總會是有一些偏執的。我喜歡。”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要繼續投簡歷,我一天投上百份簡歷出去,我就不信我不能找到一份工作。難道我真的就成了豬不吃狗不聞的廢材了麼。”
“這話說的,我不是昨晚才吃過你聞過你麼,你這是在罵我豬狗不如嗎?”安明板著臉說。
這話竟莫名地觸發了我的笑點,我忍不住大笑起來,然後罵了他一聲流氓。
我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
一切正如安明所預料的那樣,下午我又接到幾個讓我過去面試的電話,竟然都是保險公司打來的。
我現在認識到豐富的閱歷的確會讓一個人變得聰明,安明平時看起來痞氣十足,一副沒正經的樣兒,但很的判斷的確是非常的精準。其實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他外表的吊兒郎當恐怕是他故意作出來迷惑別人的。
雖然認識了他很久,但其實他身上還是有很多我看不清楚的東西。我說不清楚那些看不清楚的東西具體指的是什麼,總之我就是有那種感覺。
接下來的兩天我都住在安明的房子裡,他一直都說回頭他就搬出去,但他總有各種理由留下來,我和他像新婚夫婦一樣夜夜纏綿,過著一種刺激而又讓我覺得不真實的生活。
終於到了週末,我聯絡陳年,說我想去看看孩子,陳年說孩子很好,暫時就不接回來了,讓我不用擔心。然後就掛了電話。他沒有問我近況,什麼也沒有說。或許對他來說,我已經是外人了。
安明的朋友約了他打球,他讓我跟著去,我沒有同意。他說那他去去就來,我以為他只是隨口一說,結果他真的去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回來了。說既然是週末,那就好好陪陪我,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才覺得是開心的。
這一類的情話確實很難分清真假,還是那句話,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是愛聽的。因為陳年從來也不會跟我說他喜歡和我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