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只是想弄清楚雷蕾的真正死因,畢竟她和我姐妹一場,我應該還她一個公道。雷蕾是那種從最低層生活走過來的人,她要是會自殺,那早就自殺了,根本等不到現在。所以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她是跳河自盡的。”我說。
安明點頭,“說的也是,人雖然不能復生,但查明真正的死因,本身也可以告慰逝者。”
“可是如何才能查到雷蕾那個狼心狗肺的弟弟在哪個部門呢?”我說。
“這倒也不難,名校畢業,身在要職,又是姓雷的,再加一個大概年齡條件,這樣的人應該不多,篩選一下就可以查出來了。這件事我來做,你等結果就行了。”安明說。
“好吧,那就交給你了。謝謝你為我姐妹所做的一切,她地下有知,也會感激你的。”我說。
“你看,又跟我客氣了。”安明伸手拍了拍我的頭。
“安明,我想去找我女兒,但又不知道從哪找起,我這幾夜經常夢到她,不知道怎麼辦。”
安明也嘆了口氣,“其實我一直讓錦笙找人在暗中調查,因為沒有結果,所以我也一直沒有跟你說這件事,我雖然嘴上不說,但其實我心裡一直想著這件事。沒有找到女兒,我就覺得一直欠著你的,我本來就應該保護好你們母女。”
“這事不能怪你。安明。我總覺得有人一直在暗中要害我。但我想了想,好像我也沒得罪過什麼人,這到底是為什麼?”我說。
“你是不是懷疑,是我的仇家把綿綿擄走了?”安明盯著我問。
我低下了頭,“我這樣想,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如果有線索,至少可以儘快找回女兒。”
“我也沒有怪你這樣想,其實把錦笙叫回來,一方面是幫我管理金爵,一方面就是為了找綿綿。錦笙在東南亞國家都呆過,而且和江湖上的人多有來往,有很多的人脈可以用,我也希望他儘快幫們把綿綿找到。他也正在努力,但目前確實是沒有訊息,對不起。”
安明眼裡的內疚是真實的,那眼神裡的憐愛也是真實的。
我說:“你也不必自責,那件事本來就不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很複雜的,肯定不是一時一刻就可以搞定的。我今天提起,只是我這一陣真的很想綿綿。”
他說:“我理解,自己的心頭肉,豈有不想的,我和錦笙都會加緊去調查,希望能儘快找到線索。”
正和安明說著,這時電話卻忽然想起來。
安明接起電話,面色忽然一下子沉重起來:“什麼?報警了沒有,我馬上趕來。”
“怎麼了?”我一下子也緊張起來。
“你在家待著,出去一趟,很快回來。”安明說。
“到底是怎麼了?你到是告訴我呀,你這樣什麼也不說,我怎麼可能安得下心去睡覺。我可跟你一起去。”
“製衣公司那邊失火了,我得去看看。”安明說。
“失火?怎麼回事?”
安明一邊穿外套一邊說:“我也不知道,我得過去看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可是那公司的法人代表,我怎麼能一人置身事外。”
“小暖,你還是呆在家裡吧,憑直覺也知道這件事肯定是別人害的,我擔心情況複雜,你還是先待著吧,我聽說有十幾個員工被困,沒有出來。”安明的眉頭緊鎖。
我的心砰砰地跳了起來,這就意味著,那幾十個員工有可能死在大火之中,如果是這樣,我這個法代表將會擔責,而且有可能會面臨形事處罰。也就是說,我有可能會因為過失犯罪而坐牢。這就是安明不讓我去的原因。
“不怕,不管有什麼事,我都會一個人擔著,如果情況不對,我會讓錦笙把你送走。你要好好的,因為我們還沒有找到我們的女兒。”安明說。
安明這麼一說,我就更加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不行,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不管什麼樣的狀況,我們都要一起面對。我不能縮在後面。”
“袁小暖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我都說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在這個時候,你不許給我添亂!”安明吼道。
我知道安明是想保住我,因為他已經意識到我們又陷入一個更大的困局,對方又開始反撲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你不讓我去我也要去。”
在這個時候,當然不會讓安明一個人去擔著,如果前方有危險,我更是要和他一起面對。
“好吧,那我們一起去。那你得去換身衣服。”安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