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代子會好言好語地說明今天會議的主題,可沒想到她竟然一開口就罵人。她的破鑼嗓吼遍全場,陰森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那些小聲議論的聲音頓時靜了下來。
不得不說,代子還是有些氣場的。她這一嗓子吼的,還真是震懾住了所有人。
而且她的策略也非常的好,她不選擇一個個去說服這些大佬來支援她的的觀點,而是一開場就斥責這些大佬們不作為,先把大小姐的姿態端起來,不是求這些人支援他,而是直接施壓,讓這些人有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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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說話,老狐狸們也有些發懵。不知道如何應對代子這突然的責難。而且代子也不是具體針對某一個人,如果誰答話,那就是出頭鳥,泰國雖然沒有倉打出頭鳥這句話,但這個道理卻是通用的。
大家都憋著,不吭氣。
“你們都是我的叔叔,是我的大哥,我身有殘疾,腿腳不靈,所以我寄希望你們保護我,可你們呢,眼睜睜地看著渡邊欺負我,要置我於死地,難道長野家的女孩就不是人嗎。你們非要看到我死在渡邊手裡,然後出現在我的葬禮上表示哀悼嗎?”代子繼續發難。
這一次終於有個頭領發話:“大小姐,到底怎麼了,您說說看。”
“前一陣我和寺島家有些誤會,對方派他們的少主到清邁來和談,結果渡邊派人去刺殺人家,導致我們和談失敗。人家強迫把我的女兒送到曼谷去當人質。”代子說。
場裡又傳來一陣議論事,這些人應該聽說過這件事,只是對內情不太瞭解,也或許他們聽到的是另一個版本,和代子說的有些不太一樣。
“我是個殘疾人,我的安全一直都是秋野在負責,渡邊把秋野逼到曼谷去後,就開始展開對我的刺殺,幸虧我命大,不然我早就死了。”
代子顛倒黑白的功夫真是一流,秋野明明是她自己逼到曼谷去的,現在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渡邊。
“再後來,渡邊自己不小心,讓警方的臥底把社團的一些生意給暴雷出去了,警方來查,查一下也就算了,好好配合,大事化小,慢慢再恢復生意就好了,但他卻去挑釁警方,還把來傳訊他的警察給殺了,把我們和警察徹底對立起來。現在這件事已經徹底激怒警方高層,正在醞釀著對我們實施一次打擊,如果我們和警方開戰,到時其他的對手肯定會趁虛而入,我想問問各位,我們該如何面對?菊花社這麼多年的基業,就要讓渡邊給毀了,各位的安穩日子也到頭了!”代子凌聲喝道。
全場不作聲,老狐狸們當然已經嗅到代子的真實意圖了。就等她丟擲話題呢。
“你們說,我們是坐以待斃,還是直接把社團給解散了,大家各安天命?”代子再追問。
“大小姐,情況沒你說的這麼嚴重吧?”有人發言了,不用說,這個人肯定是親渡邊的了,明白了代子的用意,所以想替渡邊辯解一下。
“沒有那麼嚴重?我的住所外面現在就有警方的暗哨,你要不要去看一下?或者如果你認為你能擺平這件事,那你來處理好了,我不插手了。”代子當然是強力彈壓,她怎麼可能會讓這種為渡邊說話的勢頭髮展下去。
那個人果然不敢說話了。其他有些本來想說話的看到這種情況,也不敢說了。大家就都悶起來了。
“又都不說話了,你們是不是認為我把渡邊的事提出來不對?”代子繼續緊追著問。
“大小姐,那您說要怎麼辦?我們肯定不能和警方開戰,江湖有江湖的規距,對警方我們能躲在則躲,能讓則讓,哪能直接開戰,真要是開戰,警方肯定會動用軍隊來對付我們,那菊花社真的就完了。”
這說話的人明顯就是偏向於代子了,知道代子想說什麼了。
“我的意思,是不能讓渡邊再危害菊花社的利益,既然他是害群之馬,那就應該馬上把他給開除掉,不讓他為害到我們。”代子終於丟擲了正題。
大家面面相覷,沒有人吭聲。
“怎麼,你們不贊成?菊花社可是有明確規定,一但危害到社團的利益,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一律可以除名,難道你們要等渡邊把菊花社給毀掉,然後再後悔?”代子厲聲喝問。
可還是沒人說話,畢竟這麼大的事,誰也不願意會衝在最前面。高層之鬥,萬一站錯了隊,那接下來就該倒黴了。
“莞香夫人的意思呢?你代表的可是我父親,難道你也想作壁上觀?”代子看向莞香。
於是場內的人開始齊刷刷地看向莞香。莞香的態度實在是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