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前的手咬了一口,他鬆了鬆,但沒有放開我。
他嘴裡罵著,不顧手上血淌,開始用力撕扯我的衣物,我拼命掙扎,一時他倒也沒有得逞,他氣極,一拳打在我頭上。
我顧不得疼痛,繼續和他作鬥爭。這時砰砰地有人開始敲門。
“你完了,渡邊回來了。我一定會告訴他。”我說。
他還真是不敢不開門,趕緊跑過去把門開啟,門剛一開啟,他就木訥地往後退,安明的倉在頂在他的腦門上,後面跟著的人是莞香,還有幾個隨從押著那個司機。
我站起來啪啪就給了那混蛋幾耳光,“讓你欺負我!”
“你們不能動我,不然我就告訴渡邊少爺。”他竟然還把渡邊給搬出嚇我們。
安明一倉託砸在他的頭上,膝蓋砰的一聲撞在他的胸口,扯過他的手掌,裝了消音器的倉聲很低,只是噗的一聲,但那個混蛋的叫聲卻很大,因為他的手掌心開了一個洞。
“算了,不殺他吧,我們還得去陪代子去西盛酒店佈置明天開會的事。”莞香過來勸阻。
安明這才放了那個混蛋,“西盛酒店?原來定的地方我記得不是這裡啊,改地方了?”
“我們得防著有人來搗亂,所以換了地方。”莞香說。
出了酒店,莞香讓我和他同乘一輛車,安明讓那兩個混蛋上另一輛車,安明說要去和酒店老闆打聲招呼,不能讓他把在這裡發生的事給說出去。安明去打招呼的時候,那兩個人趁機就跑了。
“這是故意放他們跑的吧?”我問莞香。
莞香笑了笑,“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看得出來的,確實是故意讓他們跑的。”
“所以西盛酒店也是假的了?”
莞香點頭,“是的,這是安明的主意,如果渡邊到現場搗亂,那也無所謂,就怕他狗急跳牆,動用重武器打擊會場,如果造成死傷,那就不好辦了,所以得給他安排一個假的地方讓他搗亂去。免得他打擾我們開會。”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上當,告訴了他手下的資訊又把他們放了,這是很明顯的圈套,他應該看得出來才對吧。不過他現在已經有些喪心病狂了,應該不會考慮到這麼細了。”我說。
“渡邊其實也是個很聰明的人,只是近年來太過膨脹,總是以菊花社未來的會長自居,醉身酒色,狀態一年不如一年。一個人沒有冷靜的思維,最簡單的計策他也分辨不出來的。所以他肯定會上。”莞香說。
“今天多虧你,不然我就完蛋了,還虧得那個司機笨,容易騙,不然我也完蛋,我知道只要把他騙到你那裡,你肯定就能明白我的意思。”我說。
“還是姐姐聰明,如果你不讓他報袁小暖的名字,他肯定是見不到我的,姐姐的自救能力那真是一流,要是換作其他人,早就慌成一團,根本不知道怎麼辦了。”
我苦笑,說這不是讓人欺負得多了,見過了各種場面,才形成今天這個樣子,這也是苦命的表現。
“姐姐將來必是大富大貴之人,安先生也必將是顯赫一方的霸主,所有的潦倒都是暫時的。”莞香說。
我說你倒是會安慰人,雖然聽起來不太靠譜,但我還是很喜歡聽。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呢,你和安先生,不,應該叫姐夫了,你和姐夫以後一定會顯赫一方,所以人都將會被你們踩在腳下。”莞香說。
“那你呢,你現在好像就已經顯赫一方了吧,你現在就可以把所有人都睬在腳下了,如果你願意,你以後可以成為菊花社的女會長。”我說。
莞香搖頭,“我沒有這種想法,我甚至不準備在這裡長時間呆下去,我會離開。”
“為什麼?”
“如果我當上了菊花社的女會長,那我將成為眾矢之的,在爭鬥中過一輩子,沒準哪天就讓人給滅了,我累了,我不想過這種日子,姐姐,難道你不累嗎?”莞香看著車窗外。
她眼中氤氳,有濃濃的傷感在流淌。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我死都死過幾次了,你說我累不累。”
莞香笑著點頭,“是啊,我們都累了,姐姐,你看過《這個殺手不太冷》那部電影嗎?”
“看過,但劇情不太記得了,只記得一個殺手帶著一個小女孩四處奔波。”我說。
“女孩問殺手,人生只有童年苦,還是一直這麼苦?殺手,一直這麼苦。這臺詞真絕,我的童年就苦,然後一直苦到現在,原來人生真的一直都這麼苦。”莞香說。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我的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