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聽起來雖然頭頭是道,但事實上只是一種設想,你設想的是代子夫人如何落魄,如何需要仰仗於你。可是萬一你們介入後,代子夫人還是掌不了權呢?那又怎麼說?”
他想了想,“所以這對大家來說都是一場賭注,但有一點,秋野和我結婚後,至少是不會過苦日子。因為就算是代子不能掌權,我寺島家也一樣能讓她過上好日子。”
“寺島先生對好日子的定義是什麼?有肉吃有酒喝嗎?如果這就是好日子,那秋野哪裡也不用去,這一輩子都能過上好日子,對於女人來說,有自己喜歡而且欣賞的老公,有自己留戀的家庭,那才是好日子,如果對著一個自己看了就噁心的男人,那怎麼能算是好日子。”
寺島被我說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其實我還有一點很奇怪。寺島先生明明不喜歡女人,為什麼要把秋野娶回去?娶回去當花瓶放起來看嗎?”我又追問。
“在樓道里的那個女的,果然是你,你都看見了?”他並不否認。
“我都看到了,所以你娶的並不是秋野,而秋野背後的勢力,既然是這樣,那你有什麼資格擺出一副救世主的樣子來居主臨下地要拯救秋野?如果你們真有那麼牛,那又何必在得罪代子之後就在短時間內跑來道歉和求親?”
“看來我有必要把你滅口,不然你把這件事說出去,我豈不是很麻煩?長野家就更不會把女兒嫁給我了。”寺島說。
“你不會滅口,你敢在樓道里那樣做,就說明你對這件事並不是有多避諱。再說了,你也滅不了,這裡是長野家的地盤,我只要張口一叫,外面就會衝進人來,到時你更不好交待。”
寺島看了看我,笑了笑,“果然是個厲害的女人,我還想讓你勸秋野乖乖嫁給我,可現在看來,我反而倒像是被你勸說得自己走了,好像我根本就不太有可能娶到秋野。”
“這話我不敢說,但你也看出來了,秋野對你確實沒好感,在形象上你們的差距很大,這是事實。”
“事實上,好看的男人多的是,但真正有能力給女人帶來幸福的男人更有價值,不是嗎?”他多少還是有些挫敗的感覺,因為他沒能說服我。
“你喜歡的是男人,等秋野嫁過去,那就只能天天獨守空房,然後自己的老公天天在外偷腥,偷的還是男人,這是一件多麼噁心的事?你還說你能給秋野幸福?你不覺得這說起來就覺得很好笑嗎?”
這回他終於是不說話了。可能是因為我說到最關鍵的一點了,他沒得話說了。
“那你們的意思就是,這樁婚事就這樣黃了?那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還有就是,你們說了算不算,是代子說了算,還是你們說了算?如果代子真的要悔婚,那我馬上就走,至於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那就不好說了。”他又開始威脅了。
“我說了當然不算,所以您還是得等等,但你真不必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你只是來求合作的,不是來施捨的,既然是要合作,那合作的方式很多啊,幹嘛要坑害人家小姑娘?”我說。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娶秋野,但一樣可以和代子合作?”
“這何嘗不是一個好的思路,寺島先生可以好好想想,或許這比娶了秋野更有意義,這才是真正的雙贏。”
——
寺島略作沉思,“我還是認為把長野家的女兒娶到家裡更穩妥一些。風險也比較小。”
“你這是自私,自己不喜歡女的,卻還要娶人家過門,我不相信代子夫人知道你的取向後還會把秋野小姐嫁給你。”
寺島搖了搖手,“看來你對你們夫人並不瞭解,我喜不喜歡女人,會不會對秋野好,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給她多少利益。”
他這話倒也不是沒道理,代子的確就樣的一個人,就是因為代子是這樣的人,他才如此放肆。
“那倒也不一定,好了,這件事我說了也不算,但我還是希望寺島先生能夠和夫人換一種合作方式,不要禍害秋野小姐。”
“我會考慮的,今天來的那位長頭髮的聞先生,我能問一下他的號碼嗎?”寺島說。
我愣了一下,心想他要錦笙的號碼幹嘛呢?然後忽然想到他是一個喜歡男人的人,我頓時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我也不知道他的號碼,回頭遇到他的時候,你自己問他吧。”我冷淡地說。
“他長得可真好看,只是冷了一些。”寺島放肆地在我面前誇起錦笙來。
我心裡一陣惡寒,心想錦笙要是知道你對他有這種想法,會不會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