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盡全力跑出房子,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看到我出來後,那車就開走了。
很明顯,這輛車上的人就是救我的人,看我出來後,他們就走了。
只是他們既然救我,那為什麼不把我接走?而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他們讓我上車,然後把我送到安全的地方不是更好嗎?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救我?
我狼狽地在街上奔跑,確定沒人追來了,我才打了爸爸的電話。他問我在哪裡,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說了周圍的環境,老爸對這邊比較熟悉,他說他知道我在哪裡了,會很快趕過來。
老爸終於趕到,一起來的還有錦笙和小剛,接到我之後,他們馬上打電話給安明報了平安。
——
靠在車椅上,我長舒了口氣。總算是又死裡逃生成功。
“我也已經安排人手四處找你了,你是如何逃出來的?花玲把你弄到哪兒去了?”老爸問我。
“她把我引到一個寺廟裡,準備讓一群人……汙辱我,後來我沒急得沒轍,就說自己有愛滋病,結果她讓她的手下把我送到了夜場,再後來,一個戴頭盔的男人殺光了那裡的人,把我救了出來。對了,他還留給我一部手機。”
我拿出手機,通訊錄裡一個人也沒有。
“那是誰幫了你?難道是松野?”錦笙說。
爸點頭,“我覺得有可能。”
可我不這樣認為,“我認為不是,如果是松野,那他應該把我帶上車,然後把我送到安人的地方才對啊,可他們卻直接把我扔到那了。”
“那是因為救你的人不想讓你看到他,或者是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才有意避著你,他給你手機,就是讓你自己求救。”
“可是他為什麼不讓我知道他是誰呢?”我說。
“這就不好說了,江湖之事,本來就詭譎難測,這倒也正常,好在有人救了就好。”老爸說。
回到萬園,我洗了澡出來,安明他們還在說我被綁的事。安明一邊和他們說事,一邊用給他訂製的特大型學步車練習站立,他現在已經走出病房,可以在萬園裡慢慢地移動了。
“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一定得讓花玲有個交待。”錦笙說。
“花玲竟然敢這樣做,我也是沒想到,現在太晚了,代子應該已經睡了,我明天一早,就帶著小暖去找代子,問她還管不管她女兒了。”老爸怒氣衝衝地說。
我是他女兒,我受了委屈,他當然不爽,可是要說讓他去找代子問罪,我心裡又不是滋味,他在代子面前根本就沒有地位可言,他去問罪,我擔心不但不能替我出氣,反而會讓他受到一頓羞辱,但我又不好意思說不去,如果我把心裡的話說出來,我也擔心會嚴重地打擊他的自尊心。
“我覺得算了吧。”安明淡淡地說。
“算了,這怎麼可能,我姐差點連命都沒了,還受這麼大的羞辱,這怎麼能輕易就算了?這要是都算了,那以後花玲不是更加得寸進尺嗎?”小剛大聲說。
“花玲敢這樣做,當然不怕我們去問罪,我估計沒什麼用,代子一下會包庇她女兒,這個結果幾乎可以預見。”安明說。
我心裡完全贊成安明的說法,我到泰國也有一段時間了,對於長野家族的行事作風,我還是有一些瞭解的。他們可以自己窩裡暗鬥,但如果和外人發生了衝突,他們為了維護自己家族的權威,肯定還是會毫不猶豫地站在自己人的一邊。
更何況花玲是代子的女兒,她或許會為了利益去犧牲花玲,但絕對不會為了外人而懲罰她自己的女兒。換不來利益的行為,她是不會做的,更何況她本身也要維護她自己的權威。
“那也不能這樣算了,不然以後花玲會得寸進尺。”老爸說。
他是我爸,我受了欺負,他要是不替我出一下頭,我知道他肯定會覺得過意不去。我理解他的心情,也明白他的苦衷。
只是這種自取其辱式的問罪,我是真的覺得沒有必要。但只要他一直堅持,我們也不好意思太過阻攔,不然就會有看不起他的嫌疑。
“我認為這件事就是花玲自己的主意,並不是代子授意,就算是代子向徵性地懲罰一下花玲,也沒多大的用處,所以我還是認為,不去為好,對於花玲這種人,暗中對付更好,要想寄希望於代子嚴懲她,我認為不太可能。您如果直接出面,那會讓代子說你對親生女兒在意,對非生的花玲有距離,這樣豈不是更不好。”安明看著爸爸說。
“不,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