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丫了,兩人的睡姿實在是不忍直視。
方懷遠走過去,把伍媚的腳從寶貝的胸上抬下來,於少卿也走過去,把寶貝抱著伍媚的腿給掰開。
“看來以後要少讓這兩個人待在一起。”
方懷遠將醉得不省人事的伍媚打橫抱起。
於少卿也把躺在地上的寶貝給抱起來,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我跟小舞就先告辭了。”
於少卿把寶貝抱回房間,出來時,方懷遠跟他告別。
可能是說話聲吵到了伍媚,只見伍媚先是在方懷遠懷裡的動了動,然後便嚷嚷著要下來。
伍媚醉眼惺忪,看方懷遠的影子都是重的,卻還是雙手捶打著方懷遠的肩膀,嘴裡跟個孩子似地大聲喊著,“噓噓,我要噓噓~”
方懷遠瞥了眼要邊上,笑不笑的於少卿,太陽穴隱隱作疼,這小冤家,真是要把他的老臉都要丟盡。
伍媚站都站不穩,方懷遠哪能讓她一個去上洗手間,最後在於少卿揶揄的目光下,半摟半拖地把人給哄去上了洗手間。
伍媚大約是真的喝醉了,就那麼當著方懷遠的面,把褲子一脫,坐在了坐便器上。
方懷遠想要避嫌都沒來得及,接下來便是嘩啦啦地水聲。
“褲子呢?
本小姐的褲子呢?
好你個大膽淫賊,竟然偷本小姐的褲子!”
伍媚霍地從坐便器上坐了起來,指著方懷遠大喊淫賊,沒走幾步,就被褲子一絆,往前跌去。
喝醉了酒的伍大小姐,戲就是這麼地多。
方懷遠伸手去扶,結果雙手按在伍媚的屁股上。
軟軟的、滑滑的觸感。
方懷遠鬼使神差地,用手掐了掐。
“哥!
有老鼠咬我屁股。
哥!
救命啊!哥!
哥!
哥!”
伍媚手腳並用地跳到了方懷遠的身上,嗯,沒錯,在褲子都還沒穿上的情況下。
伍媚怕所有的蛇蟲鼠蟻,看著犀利銳利的一個人,其實膽子跟米粒差不多。
人在害怕的時候求救叫出的那個人的名字,通常都是心底深處最為信任的那一個人。
梁燕跟方景行再婚,方懷遠連同父親一起,從人擠人的廉租房,一下子搬到了寬敞的大別墅。
父親跟繼母的家庭背景相差太大,所有人都認定了方景行是有所圖謀,方懷遠是走了狗屎,才一下從乞丐變成了天之驕子。
父親再婚那年,方懷遠十六歲,正是最為敏感的年紀。
梁家人的冷嘲熱諷,作天作地的繼妹,這一切都讓方懷遠十分地厭惡,所以那時候,方懷遠對伍媚這個繼妹的態度是非常惡劣地。
伍媚也不待見這個便宜哥哥。
方懷遠記得,最初兩人的每次見面可謂是雞飛狗跳。
這小東西不是每次拿彈弓裝著珠子彈他,要他滾出她家,要他爸爸離她媽媽遠一點,就是裝可憐,在梁姨面前告狀。
兩人的關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根本性轉變的,方懷遠並沒有刻意去記。
可能是無意間聽見小東西在人後對自己的維護?
也可能是第一次撞見小東西躲在樓道里哭?
可是,就連他自己都沒預料到,他竟然成為了她心底最信任的那個人。
“不怕,哥在這裡。小舞不怕,不怕。”
方懷遠聽見自己用前所未有的溫柔的語氣,哄著懷裡的小東西。
動作溫柔地替伍媚把褲子床上,方懷遠像抱幼童那樣,把她給抱出了洗手間。
“看小舞這情形,指不定在車上還會鬧。
時間不早了,不如晚上就在我這裡睡一晚?”
於少卿聽見洗手間裡的動靜,不大放心,擔心方懷遠一個人會搞不定,便沒有回房,一直在客廳裡等著方懷遠跟伍媚出來。
伍大小姐的酒品相當地不好,方懷遠還真擔心她在車上鬧起來,於是想了想,就同意了。
於少卿去給兩人收拾客房。
客房鐘點工都有定期打掃,於少卿給兩人換上乾淨的床單就可以了。
於少卿換上傳單,方懷遠抱伍媚放到床上,
於少卿走到門口,好心地提醒,“我這裡還有一間空房,需不需要再整理一間出來?”
對此,方懷遠的回應是,“晚安。”
然後,“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