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一灘,十分刺目。
難怪手上會溼滑一片!
“請你們,請你們一定要救活他!”
蔣柏舟拽住樓瓊宇的白大褂。
說出這句話時,蔣柏舟的嘴唇都是抖的。
面對窮兇極惡的歹徒尚且無所畏懼的蔣柏舟,這一刻竟感到了害怕。
不是為自己,而是因為初夏。
蔣柏舟心知孟雲澤對初夏的重要性。
只有孟雲澤活得好好的,師妹才有可能好好的。
“孟雲澤,你聽著!
你必須要給我挺過去。
否則,師妹我就替你照顧了!”
“你,你敢!”
孟雲澤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痛醒了過來。
痛醒過來的他剛好聽見蔣柏舟放的這句狠話,當即惡狠狠地瞪了蔣柏舟一眼。
他拿下呼吸罩,費勁地吐出那三個字。
媽蛋,為了他們這起破案子,他連自己的性命都差點給搭進去了。
蔣柏舟竟然還在這個時候威脅要挖他牆角,還有沒有身為帝國警察的自覺了?
良心呢?
是餵了狗了麼?
“孟先生,您不可以把呼吸罩給拿下來!”
“護士,快,把孟先生的呼吸罩給重新戴上!”
“……”
“孟雲澤,記住你現在所說的話!
一定要活著從手術室裡出來!”
蔣柏舟雙眼猙紅。
“嘖。”
孟雲澤嘖了一聲,在護士的催促下,重新把呼吸罩從戴上,疲倦地閉上了眼。
“手術中”這三個字亮起。
蔣柏舟在手術室門沉默地站了一會兒。
孟雲澤,你可一定要說到做到,平安無事地從手術室裡出來!
蔣柏舟還有任務在身。
他匆匆地去醫院的洗手間洗了手,又把臉上的血漬全部都擦乾淨,回警局後,還刻意把身上沾了孟雲澤血漬的外套給脫了,拿了套乾淨的警服換上,這才去打電話給董剛,問他們進行得怎麼樣了,需不需要他趕過去。
“不用了,老大,我跟分局那邊請求了救援。
您知道嗎?
恰好有一支部隊在分局的訓練基地搞封閉式訓練,昨天剛結束訓練。
那支部隊的隊長特熱情,聽說我們這邊缺人,主動提出替我們逮捕嫌疑人歸案。
殺雞焉用才牛刀?
這次任務肯定圓滿結束,您就等著收到我們的好訊息吧!”
“有軍部那邊的人幫我們,自然是如虎添翼。
即便如此,也不能麻痺大意。
做我們這一行,切忌自滿粗心。
一定要萬事小心,明白了嗎?”
“是!蔣隊!
放心吧,蔣隊,保證完成任務!”
聽出蔣柏舟這次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董剛也不敢掉以輕心。
這次的抓捕活動非常的順利。
特種部隊甚至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
計劃要到深夜才有可能結束的抓捕計劃,因為三位嫌疑人的異常配合,在日暮時分,警車鳴著警笛歸來。
三位嫌疑人,全部被“請”回了警局。
就在董剛他們還在為這一次的任務之順利沾沾自喜的時候,很快,他們就發現,高興得太早。
因為這三個人,承認他們當天晚上確實跟齊思羽有夠姓行為,卻統一咬定,齊思羽是自願跟他們發生關係的,根本不存在強迫行為,更不承認他們在殺害她之後,將她的屍體從客棧的窗戶丟擲,導致屍體順流而下,最終在中游被發現。
對夥同其他兩名犯罪嫌疑人輪女齊思羽的罪名矢口否認。
“警官,我們確實是羅市本地人沒錯,也小有積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不能跟團吧?
我就喜歡跟團,喜歡熱鬧,有錢沒處花,所以喜歡到處撒錢不可以嗎?”
盧衝還是三人當中最為囂張的。
人是金牌律師,張嘴就跟開炮似的,也根本不給辯駁的機會。
蔣柏舟和董剛尚未說什麼,這位反而倒轉槍口,表示等他出去,一定要聯同其他兩名被冤枉的先生,合狀告刑偵隊的人,告刑偵隊成員汙衊他們的名譽。
董剛被那位律師煩的都想暴力執法了!
“就算是在齊思羽的指甲裡發現他們的面板組織纖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