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由自取吧。”
孟以誠拿過邊上的紙巾,擦了擦嘴角的水漬,臉色略微蒼白,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自嘲。
身為孟家長孫。
孟以誠從小被當成孟家接班人來培養。
天之驕子,便心高氣傲。
荒唐的,出格的事情全部都做了個遍。
聽著很像是有些有些悔不當初的意思。
孟祥宗聽了,心疼極了,“哪個男人年少沒輕狂過?
男孩子麼,年輕時多一點嘗試,沒壞處。
浪子回頭金不換。
你還年輕著呢,以後的路還很長。
身體好好將養著,爺爺可還指望你跟你跟啟明,雲澤,志豪他們一樣,進公司,替爺爺把孟氏集團進一步地發展壯大呢。”
“你爺爺說得對。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你們幾個,你大哥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可不許再仰仗著自己年雖小,胡亂糟蹋身體,知道了沒?”
老太太又給孟以誠盛了碗湯,生生地把孟祥宗方才關於孟以誠進公司的話頭給岔了過去。
“嘿。奶奶這話,是對四弟說的吧?
我這個年紀,可跟小沒關係。
小四,聽見奶奶說的話了麼?
以後,可不要再經常私會什麼嫩模小明星。
常在河邊走,容易溼鞋。”
孟雲澤夾了塊排骨,放在嘴裡咀嚼,一邊還衝著孟志豪擠眉弄眼,氣得後者嘴裡的佛跳牆都沒了滋味,只是礙於爺爺奶奶的面,只能尬笑著,心裡恨不得一拳走過去才好。
孟祥宗一個看孟雲澤邊咀嚼邊說話的樣子,眉頭就嫌惡地皺起。
到底是從小不在孟家長大的孩子,這麼多年學的餐桌禮儀,全餵了狗。
孟祥宗卻是沒注意到孟啟明跟孟以誠眼底一閃而過的嫉妒。
明明他們才是在孟家長大的,可是隻有孟雲澤才敢跟老太太這麼沒大沒小地講話,老太太對待孟雲澤,也總是比他們多了幾分偏愛跟縱容。
果然,哪怕孟雲澤語氣這麼沒大沒小,老太太也沒有露出半分不悅。
“就你話多。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老太太給孟雲澤夾了塊羊排,笑罵道。
孟雲澤笑眯眯地夾起羊排送進嘴裡。
孟以誠是陪著老太太來的,因此他的座位是挨著老太太坐的。
孟雲澤跟孟志豪來得最晚,坐在圓桌的對面。
老太太倒是沒有太偏心,每個人的碗裡都給夾了菜,可她跟孟雲澤講話的隨意,是對他們從未有過的。
孟以誠把碗裡的湯都給喝了個乾淨。
恨爺爺不頂事。
外人只知道老爺子手裡還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權,卻不知道,那百分之三十五,有百分之二十,是老太太的。
否則,他又何必這麼麻煩,還得討這老太婆的歡心!
飯桌上,孟啟明跟孟志豪對孟以誠態度熱絡。
孟老爺子全程也都只跟孟以誠他們幾個講話,對孟雲澤只就公事說上幾句。
孟雲澤也不在意。
飯局進行得差不多的時候,眾人起身要走。
包廂的門被敲響。
孟雲澤唇角微勾——終於來了。
身穿警服的蔣柏舟,身後跟著董剛他們依次走了進來。
“詠詠?
這是怎麼了?”
老太太驚訝地站起身。
初夏見到老太太跟孟雲澤他們也在包廂裡頭,也是有些意外。
她只是聽師兄說知道孟以誠人在哪裡了,卻沒想到,他們是在聚餐。
初夏公務在身,不方便跟老太太解釋些什麼。
老太太一看初夏的神情,自然也就沒有再問。
蔣柏舟走到孟以誠的面前,“孟先生。
關於女星賈夢婷在”醉生夢死“俱樂部巷口身亡這件事,我們警方有一些疑點,或許孟先生能夠幫到我們的忙。
請你回去跟我們錄個口供。”
孟以誠不是不知道警方的人在找他,一來,他近年來確實深居簡出,基本上不見客。
二來,誰會想要跟警方扯上什麼關係?
因此,之前都是提前收到風聲,就避開了。
可如今人家都找上門了,他又如何能夠拒絕?
清悅軒的客人隱私工作素來做得不錯,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