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早的親生父親了吧?
這是方懷遠第一次聽見小早跟伍媚母子兩人談及小早生父的情況。
小早僅僅只是提及對方,就令想來性子素來鎮定的小舞緊張成這個樣子,這令方懷遠心底相當不是滋味。
楚桑給他發的報告裡,清清楚楚地表明小舞跟對方還存在著法律上的婚姻關係。
那麼小舞帶著小早回國,究竟是怎樣一種情況?
是對方的勢力大到小舞單方面離不了婚,還是,僅僅只是夫妻兩人鬧彆扭,所以小舞帶著小早回了國?
方懷遠很快就否定了第二種可能。
如果小舞跟對方還存在夫妻感情,那麼她不可能會預設他搬進她租的地方。
有那麼一瞬間,方懷遠很想要將一切都給問清楚,瞥見伍媚蒼白的臉色,最終還是選擇了什麼都沒有過問。
小早失言後,伍媚就一直在擔心方懷遠會追問小早口中的蕭爸爸是誰,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一直到車子抵達醫院,她哥都沒有問她關於蕭艇的事情。
是她哥真的一點也不好奇她在M國的生活。
還是,她哥其實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懷遠抱著小早下了車。
車門發出“嘭”地一聲聲響,將伍媚從遊離的思緒當中回過神來。
握著方向盤的指尖微微泛白,伍媚抿了抿唇,也跟著下了車。
醫生一檢查,就發現方懷遠曾經有過嚴重的胃穿孔,根本不適宜再飲酒。
但是方懷遠的檢查報告分明寫著,這人昨晚有過飲酒過度的行為。
醫生嚴厲地建議方懷遠戒菸戒酒,而且務必要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飲食上也要注意,否則下次要是再吐血的話,恐怕就不是腸胃炎那麼簡單的了。
醫生的話令伍媚大感意外。
她哥雖然喜歡飲酒,卻從來只是小酌,不是那種喜歡牛飲的人。
怎麼會因為飲酒過度而得胃穿孔?
原本醫生是建議方懷遠輸液,方懷遠沒同意,醫生就給開了一些胃藥,就讓他回去了。
方懷遠去藥房排隊領藥,伍媚跟小早先去車上等他。
小舞牽著小早往醫院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小舞。”
聽見有人在叫自己,伍媚轉過頭。
臉上戴著墨鏡,溫言在撐著遮陽傘的助理的陪同下款款走來。
“我跟朋友聊會兒天,你先上車等我。”
溫言對助理交代了一聲,助理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拗不過溫言,先行離開了。
溫言摘下戴在臉上的墨鏡,雙眸直視伍媚,“小舞。我們能談談嗎?他是,你跟懷遠的孩子?”
溫言的目光落在小早的身上,面露錯愕。
小早怕生,往伍媚的身後躲了躲。
“有什麼事嗎?”
伍媚沒有回答溫言的問題,只是冷漠地注視著溫言。
她不喜歡溫言,哪怕在溫言跟他哥交往過程當中,其實對她這個妹妹相當不錯。
相反,是她總是跟個惡毒女配似的破壞她跟他哥的約會。
在這種情況下,伍媚不認為溫言會真心喜歡她。
她將溫言對她的討好全部視作惺惺作態,從未給過她好臉色。
她也不認為她跟溫言都五年沒見過面了,有什麼好談的。
“沒什麼。我說了,只是想要找你談談而已。有時間嗎?”
小舞既然沒有否認,那麼多半她的猜測是對的。
溫言的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可笑她這麼多年,不肯死心,一直以為只要懷遠沒有結婚,自己就會有機會,卻不曾想,她早就輸得徹底。
溫言到底是方懷遠交往過的唯一一個女朋友,而且那天兩人一起出現在酒吧,說明這些年他們兩人從來沒有斷過聯絡。
伍媚也有點好奇溫言到底會跟她說什麼,她皺了皺眉,“等會兒我哥就會出來了。”
不是她不想跟她談,只是溫言也應該不想讓她哥知道,她跟她之間的談話吧?
懷遠也在麼?
溫言一怔,旋即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他果然,沒有什麼是不能為你做的。”
伍媚目露困惑。
“你難道不知道,懷遠非常排斥,不,確切來說是對醫院深惡痛絕麼?”
溫言那種帶著明顯驚訝的語氣令伍媚不悅地皺了皺眉。
好像她對她哥有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