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自取其辱的那個還是自己!
眼底浮現一層水霧,是羞辱也是憤怒。
下巴被人抬起,伍媚冰冷的聲音傳至她的耳畔,“收起你鱷魚的眼淚。我不吃這一套。帶上你的朋友,給我,滾!”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可是客人。有你這麼招呼客人的嗎?”
“經理呢?你們經理在哪裡?我要投訴你。”
“你,去把你們經理給叫過來。”
伍媚的態度惹了眾怒。
伍嬌的朋友們一個個叫囂著要程晨去把經理給叫過來。
“你們,你們別這樣。
好不好?
是我不好。
我明知道我姐姐因為媽媽的事情,討厭我,不想見到我……
姐。爸跟爺爺都很想你。
過陣子就是爺爺的生日了。
你有時間的話,就回家一趟吧。
我,我就先走了。”
伍嬌攔住了了欲要去找經理投訴伍媚的朋友們,欲語還休地走了。
“伍哥,那位真的是你妹……”
一記冰冷的視線掃了過來,程晨連忙擺著手道,“當我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問。”
伍媚轉身繼續調酒去了。
程晨拍了拍胸口。
嚇死寶寶了。
她跟伍哥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見到伍哥這麼冷冰冰的模樣,好像隨時都能把空氣都給凝結成冰似的。
——
“姐。爸跟爺爺都很想你。
你有時間的話,就回家一趟吧。”
伍嬌的話,令伍媚焦躁不安。
既然伍家知道她已經回國了,那麼意味著過不了多久,爺爺那邊就會都知道她在酒吧工作的事情。
伍媚根本不在乎伍廣平,也不在意伍嬌是否撒了謊,她唯一在乎的人就是爺爺,那個世界上真正疼過她的愛過她的老人。
當年她一聲不吭地就跟母親出了國,爺爺應該對她很失望,也很傷心吧?
伍媚把花灑開到最大。
家裡的熱水器壞了,花灑淋在身上有點涼。
伍媚卻像是沒有感覺一般。
任憑冰冷的水淋在身上,彷彿只有這樣,在能讓心裡對爺爺的愧疚減少幾分。
聽見臥室裡傳來影片邀請的聲音,怕吵到小早。
伍媚連忙關了花灑,隨意地擦了擦頭髮跟身體,換上T恤跟短褲,急匆匆地出了洗手間,一直到走到餐廳,伍媚才接通影片。
“剛洗完澡?”
影片一經連線,方懷遠就看見了伍媚溼漉漉的頭髮,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曲線畢現的嬌軀,眸光炙熱。
伍媚因為還在鬱悶伍嬌的事情,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要是以往,他如此露骨的眼神盯著小舞看,小刺蝟早就炸團了,今天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絕對不尋常。
方懷遠眯了眯眼,“怎麼了?有心事?”
“嗯?什麼?”
伍媚茫然地看著影片裡的方懷遠。
“你有心事。”
這一次,不是反問句,而是陳述句。
“沒什麼。剛剛只是有點走神而已。
哥,你呢?事情辦得順利嗎?”
伍媚不想提在伍嬌的事情
伍家那邊,除了伍老爺子,沒有任何一個人值得伍媚留戀的。
謝混的案子再過段時間就要公開審理,原本方懷遠已經成功說服被害人,出庭指正謝混。
也不知道對方使用了什麼手段,那些被害人竟然反悔了。
其中有好幾個都回了老家。
方懷遠不得不一個個親自拜訪過去,至少能夠爭取一、兩位出庭。
否則沒有被害人的出庭,對官司影響比較大。
方懷遠這次出差並不是很順利。
好幾個被害人都沒有接受他見面的要求,有幾個見了他的也都閃爍其詞,多問幾句就雙手掩面,哭著求他不要再逼她們,然後被害者的家屬就會衝過來,談話就會被打斷。
“放心吧。一切順利。”
“那就好。”
沉默了一會兒,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伍媚低低地問道,“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方懷遠心裡一熱,嘴巴卻不饒人,“想我了?”
“嗯。”
伍媚難得乖順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