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汽車修理廠,男人談笑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是誰給他們的勇氣讓他們這麼放心大膽的忽略外面的人,反而在那談笑風生?
果然是一群廢物。
黑色的短靴從車裡邁出,黑色的褲子包裹著那雙修長的腿,黑色的外套連帶著寬大的帽子扣在頭上,加上黑色的口罩,幾乎遮住了整張臉。
修羅。
這才是名副其實的修羅。
漆黑的眸子在這周圍巡視了一圈,果然,上次差點撞到白洛庭那輛沒有牌照的車停在這。
長腿一提,輕盈的腳步帶動著碩大的步伐一步步走近。
砰的,她一腳踹開並不嚴實的門,抬手,砰砰砰三槍,槍槍命中三個人的眉心。
幾個人連問她是誰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奪了命,剩下的一個人手裡的瓶酒瓶子咣噹一聲掉在地上。
他愕然的看著眼前一身黑衣,根本看不出樣貌的人,嚥了口口水。
“你,你是誰?”
明明是那麼遠的距離,她居然一眨眼就到了他面前。
她單手扼喉,用力嵌進,就見男人的脖子上連最細的一根血管都暴起,三根如水蔥般白皙的指尖幾乎要掐進他的肉裡。
另一隻拿著銀魂的手輕輕一轉,銀魂的槍口被她握住,手把的位子狠狠的打在他的胸口。
男人悶哼一聲,一口血悶在胸口,卻因為被掐住了喉嚨而吐不出來。
裴伊月腳一抬,厚重的短靴踢在他的小腿,鬆手的同時男人已經支撐不住,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打電話,告訴他,你們的任務失敗了。”
剛剛那一拳打的男人爬都爬不起來,桀驁的一身黑衣卻筆直的立在他的面前。
她低著頭,漆黑的眼底透著陰冷。
手裡的槍頭一轉,銀色的槍口對準了那人的頭。
“總部現在的人就這麼一點能耐嗎?還是說,K這是在故意送人頭?”
聞言,趴在地上的男人看了她一眼,見那正在興頭上的槍口對著他,不禁一抖。
“你,你是黛?”
裴伊月兩年沒有回去了,總部的那些新人她都不認識。
K派這些人來,無非就是想要噁心她,現在,他成功了,他成功的激怒了她。
“你不需要管我是誰,打電話,現在!”
男人弓起身子,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通。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然而接電話的人卻不是K。
這聲音……
“有事?”電話裡的人問。
“男人咳了一口血,虛弱的說,黛,黛她……”
“好久不見,齊安,沒想到這撥廢物居然是你的手下。”
聽到裴伊月的聲音,電話裡沉默了一瞬。
裴伊月向來冷淡,從來都不會用諷刺的口吻來說什麼,更不會在同僚面前出言打擊。
可是現在,他聽到了什麼?
“黛?你,你在做什麼?”
裴伊月在那人的腳骨上狠狠一踩,男人發出一聲尖叫。
“告訴他,我現在在做什麼?”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個道理,直到今天裴伊月才真正明白。
她的隱忍與無動於衷,最後換來的是得寸進尺和變本加厲。
她沒有能力嗎?
不,只要她想,她可以毀滅世界!
腳下的力度再次加大,她怒喝:“我讓你說!”
電話裡的人已經完全沒了聲音,就算他不聽,也能想到大概發生了什麼。
被她踩在腳下的男人也是接受過訓練才出來的,一般的疼痛對他來說無所謂,但是裴伊月對骨骼和穴位太瞭解,她踩到的地方就算不會要人命,也會讓人疼的生不如死。
短短的一瞬,男認臉上汗水直流,伴著眼淚,他斷斷續續的說:“其他,三個人,都死了。”
簡單的幾個字,他卻說的如上刀山下油鍋。
裴伊月抬起腳,涼涼的說:“不是三個,是四個。”
砰的一聲槍響。
電話還在通著,但是卻跟結束通話了沒什麼兩樣。
電話那頭的人已經陷入了沉寂,因為他被嚇到了。
以前人人都只是聽說黛是從自己同伴的屍體上爬出來的修羅,可是卻沒人見過她殺害自己的同伴。
或許說,她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是冷漠的,同時也是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