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炸了,那你的車怎麼辦?一起炸了?”
“當然不。”
裴伊月嘴角一勾,“會有人幫我拿回來的。”
……
晚上八點,景山賽道。
葉彥傑說要幫她把車拿回來,白洛庭信不著他,跟著一起來了。
葉彥傑白天沒帶人,吃了這幫人的虧,就算是不為了裴伊月的車,他也不會輕易放過這些狗崽子。
看了一眼從車裡走出來的裴伊月,葉彥傑後怕的往白洛庭身邊躲了躲,小聲的說:“要死啊你,居然把你媳婦也帶來,就不怕一會打起來她六親不認?”
白洛庭伸手在他湊來的臉上一推,“管好你自己。”
裴伊月穿著黑色的高領毛衣,衣領立起遮住口鼻。
她習慣把自己的臉掩藏起來,尤其是在這樣的夜晚。
白皙的指尖輕提著毛衣領口,在鼻尖上輕蹭,深邃的眼卻早已越過人群眺望到前面的賽道。
葉彥傑跟那幫人談判的聲音很大,但具體內容裴伊月卻沒有仔細去聽。
突然,白洛庭勾著她的肩膀把她往懷裡一摟,不顧此刻緊張的氣氛,低頭隔著毛衣衣領在她臉上蹭了蹭。
“很冷?”
裴伊月身子一僵,閃動羽睫抬眸看了他一眼。
“還好。”
白洛庭摟著她的頭將她扣進懷裡,輕撫著她的腦後。
他雖然帶她來了,但是卻不能完全放心。
即便他們帶了很多人,但他還是不敢那她冒險。
“一會看到危險就先走。”
先走?
在她裴伊月的字典裡還沒有先走這兩個字呢!
她抬頭看向白洛庭,“那你呢?”
“我不會有事的。”
突然,葉彥傑在那邊吵了起來。
裴伊月轉頭看了一眼,“要不要過去看看?”
葉彥傑嚷嚷的聲音越來越大,白洛庭甚至懷疑,他這樣的談判方法,到底是怎麼做到大言不慚的說能把車要回來的。
白洛庭擁著裴伊月走近,一群小弟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
搶了葉彥傑車的人叫喪狗,人人都叫他狗哥。
這裡是他罩著的,這條賽道只玩“賽車”,而賽車之所以叫賽車,是因為他只賭車,只要他贏了,對方的車就要無條件的歸他。
別人是小賭怡情,他賭的卻是命。
跟一個不要命的人賭,試問這世上有幾個人能賭的過他?
不過蒙小妖有句話說對了,他倒是識貨,裴伊月的車他像寶貝似的靠在身邊,看樣子沒打算讓它上戰場。
“喲,這不是白二爺嗎!”
喪狗就跟電視裡的地痞流氓沒什麼兩樣,看到白洛庭,瞬時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白洛庭揚了揚稜角分明的下巴,冷沉的聲音比這夜裡的寒風更甚。
“喪狗,整個北城都知道這輛車是我弄來哄我媳婦開心的,你卻還敢動它,膽子不小?”
喪狗拍著大腿笑了幾聲,一隻腳驀地踩上了車頭的引擎蓋。
裴伊月眉心一蹙,深眸立刻化作一隻鋒利的冷箭,射向那仰頭大笑的人。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喪狗放下腳,探頭看了看她。
裴伊月衣領遮著臉,目光深幽晦暗。
喪狗呲著牙笑了笑說:“這就是裴大小姐吧,別總是遮著臉,倒是給兄弟們看看啊!”
“草,回家看你媽去。”
葉彥傑抬腿就是一腳,直接朝著喪狗踹了過去。
咣噹一聲,喪狗整個人撞上車門。
裴伊月眼一閉,心疼道:“我的車……葉彥傑是不是傻?”
白洛庭贊同的點了下頭,“有點。喂,阿杰,你看著點,別弄傷我媳婦的車。”
“我儘量。”葉彥傑應道。
見自家老大被踹了,喪狗手下的一群小弟頓惱,揚手就要上前。
喪狗捂著肚子直起身,伸手攔了那群小弟。
目測,葉彥傑的人大概是他們的兩倍,而且葉家人各個訓練有素,動起手來他們一點便宜都佔不到。
喪狗不傻,虧本的買賣他不會做。
他再次撩起嘴角,笑著說:“傑少這是玩不起嗎?輸了車,砸了我的場子,現在居然還敢帶人來搗亂,你們葉家再牛逼也要遵守道上規矩,不然的話,今兒就算是你爺爺來了,在我這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