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是誰放進來的?是想害你,還是想害我?你們家人也太奇怪了。”
不只是奇怪,而且還有點討厭。
她最討厭這種暗中動手腳的人。
白洛庭盯著她手中的錐子沉思了一下。
這東西放在行李裡,顯然不是衝著他來的。
女人收拾行李,正常的,如果今天不是她假裝摔倒,這翻行李的人也不會是他。
想到這,白洛庭眼眸縮了縮。
深色的眸漸漸變成了棕色。
他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上來一下。”
僅僅這一句話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而這句話的口吻卻像極了命令。
裴伊月好奇。
“你讓誰上來?”
話剛問完,身後的門突然開了。
看著走進來的白洛言,裴伊月有些愣。
“大哥你怎麼……”
“出什麼事了?”
白洛言急切開口,打斷了裴伊月的詫異。
同時,裴伊月似乎也知道剛剛白洛庭的電話是打給誰了。
白洛言本以為是裴伊月出了什麼事,可是看著白洛庭蒼白的唇色,他倏然擰眉。
“怎麼回事?”
白洛庭拿過裴伊月手中的玻璃錐子,抬手遞給他。
“有人把這個東西放在行李袋裡。”
聞言,白洛言皺了下眉,走近看了一眼,才看到白洛庭手指上的傷口。
他驀地蹲下,拿過玻璃錐子,拉起他的手看了看。
“我去叫醫生。”
“不用了,已經處理過了。”
“那怎麼能行?還是叫醫生過來看一下吧。”
白洛庭抽出自己的手。
“我說了沒事,你去查這個吧,我要知道是誰。”
對,他一定要知道。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在他眼皮底下做這樣的事。
……
白洛言從樓上走下來,樓下的人全都看著他。
他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這一點讓所有人都有些不安。
白洛言伸手指了一個傭人。
“你過來。”
這個人就是之前在門口迎他們的人,而且他們的行李也都是她拿進去的。
這人在陳家做了很多年了,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看著白洛言手裡的玻璃錐,她的腳步遲疑了一下。
“出什麼事了?”
見白洛言這麼嚴肅,陳魏忍不住問。
白洛言把玻璃錐往大家眼前的桌面上一扔。
啪的一聲,摔成了兩斷。
“小庭受傷了。”
聞言,陳魏蹭的一下站起,轉身就要上樓。
“外公還是別上去了,小庭要知道這東西是誰放進他行李裡的。”
聞言,大家全都看向剛剛被白洛言指過的傭人。
女傭人之前還一臉淡定。
在聽到受傷的人是白洛庭之後,她終於慌了。
“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負責把行李拿去客房,我可什麼都沒做過。那行李是你們拿來的,說不定是拿來的時候就有的,不關我的事。”
這樣狡辯的話白洛言聽都不要聽。
他側眸瞪著女傭人。
“你的意思是說,是他自己把帶毒的錐子放進袋子裡,然後弄傷自己來冤枉你?”
聞言,女傭人搖頭。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說不定,說不定是少夫人放的。”
這錐子想害的人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如果她不說這句話,也許白洛言還會猶豫一下要不要懷疑她,可是現在,她擺明了是想把髒水潑到裴伊月的身上。
陳魏從聽到白洛庭受傷開始,心思就緊張不定。
現在聽女傭人這麼說,他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猛地一拍桌面,瞪的人便不再是女傭人一個。
“都瘋了是不是,做出這樣的事,活夠了嗎?”
惱怒的視線逐一略過所有人,陳魏這麼一喝,女傭人瞬間嚇的腳軟。
她踉蹌著朝後退了一步,嘴裡仍在否認。
“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
白洛言走到她面前,挺拔的身姿盡顯威嚴。
他凝著那垂頭顫抖的人,冷冷的問:“給你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