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景郴沒興趣管他們的家事,他看向安希顏,“小顏,我們走,去醫院。”
——
婚禮沒辦法繼續,人慢慢的褪去,濮陽凱提著池憐惜的胳膊把她拽到一個角落,狠狠的把她推到牆上。
背後撞的生疼,池憐惜卻始終在笑著。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到底想幹什麼?”濮陽凱很少在人前表露出自己的心情,可是這一刻,他真的隱藏不住心底的怒意。
池憐惜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了這些話,現在的他就如砧板上的肉,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如果是別的事他也許會忍,但是跟她結婚……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阿凱哥,你幹嘛這麼生氣,我這麼做是在幫你,如果我剛剛不這麼說,所有人都會懷疑路上的槍擊是你做的,總統大人很精明,他問我是誰,我總不能說我們是陌生人吧,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現在最主要的是保住你的身份,阿凱哥,這個時候你是不會拒絕我的,對嗎?”
驀地,濮陽凱一把捏住她的下顎,兩指在她臉頰用力的地方逐漸的失去血色。
“你在威脅我?”
池憐惜疼的皺眉,但卻依舊不改她口中的話,“我知道你想要什麼,而我想要的,從始至終不過一個你罷了,答應跟我結婚對你沒有任何損失,華夏王會因為我們家的關係對你從輕處理,相反,你要是拒絕我,你除了失去男爵的身份,我不知道你還會失去什麼。”
“池憐惜,我小看你了。”濮陽凱手一甩,倒也沒再反駁她的話。
從以前開始池憐惜就對他又愛又怕,經過上次的事之後,她更是加深了對他的懼怕,可是那又怎樣,她愛他,愛了他這麼多年,以前他就沒有接受過她,現在,她這殘破的身子想要走近他,用的只能是這種方法。
她穩住身子,走近他說:“是你教我的,命運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阿凱哥,我可以幫你的,就算為了自己,你也不會拒絕我的,對嗎?”
赤裸裸的威脅,濮陽凱卻無話好說。
她說的沒錯,他現在的狀況的確很糟,要想保住現有的位子,他能做的只有忍。
“這件事先這樣,以後你要是再敢做出這種事來算計我,我就把你丟海里餵魚。”
濮陽凱走了,池憐惜臉上溢位一抹笑。
他沒有拒絕她,雖然他並不甘心,但是他還是接受了。
池天南找了他半天,終於在一個拐角處找到池憐惜,他一臉怒色的走過來,甩手就是一巴掌。
池憐惜頭一偏,捂著被打的臉,毫無表情。
“你是不是瘋了,居然敢在這個時候替濮陽凱出頭,你想害死我?”
池憐惜稍稍理了一下甩落下來的頭髮,抬起頭,看向池天南,“我沒想害您,我是在幫您,濮陽燁我是抓不住了,為什麼我不退而求其次,濮陽凱好歹也是男爵,誰說他以後就不會繼承王位,一切的事情都沒有定局,爸何必不把目光放遠一些?”
池天南不想聽她的這些歪理,上次的事剛過沒多久,現在又想要替濮陽凱出頭,如果這件事搞不好一定會再連累到他,他已經院長的位子上下來了,這是要把他逼死才甘心嗎!
池憐惜看出來他並沒有接受她的這些話,她繼續道:“我知道您是在擔心阿凱哥這次的事情會連累到你,您可以放心,這件事會解決的,如果我跟阿凱哥結婚,華夏王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會動他男爵的頭銜,您的女婿雖然不是伯爵,但男爵也不差不是嗎,有一絲希望,總好過竹籃打水一場空。”
池天南不得不承認她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他哼笑一聲說:“沒看出來,你倒是學聰明瞭。”
池憐惜勾了一下嘴角,“這還不是您教的好?”
池天南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雖然緩和了語氣,但也不失警告,“這件事我就放手讓你去做,你最好別再連累我,你是我池天南的女兒,我不想到時候別人對你指指點點的時候會把我帶上,你懂嗎?”
“爸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絕對不會連累到您。”
這一刻,池憐惜的眼中再也不是敬重和恐懼,那空洞的眼底帶著的是隱藏的冰冷。
父親這個詞,早在池天南把她送給那幾個男人的時候已經在她的字典裡消失了,她活著是為了她自己,再也不是為了他的面子。
——
醫院。
孩子留不住已經是預料之中的事,再加上她從樓梯上摔下來傷得很嚴重,白洛庭擔心的是她會不會有其他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