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聲厲喝從遠處傳來,裴伊月沒有回頭,仍是單手扣著刑天柯的脖子,臉上帶著一抹肆意的笑。
“裴伊月,果然是你!”刑天柯咬著牙,雖然她輸給了她,但這並不代表她會認輸。
裴伊月挑了一下眉梢,“你是誰啊?你就算認識我也不能隨便在大街上跟我動手吧,有沒有禮貌?”
裴伊月說話的同時,白洛言已經從車裡走了過來。
刑天柯說去買杯喝的,半天都不回來,要不是他出來看一眼,恐怕就要出事了。
走近之後,白洛言才看出跟刑天柯動手的人是誰,然而還沒等他說什麼,周河急匆匆的走到裴伊月身邊,“裴小姐您沒事吧?”
裴伊月用眼角瞥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有事?”
周河搖頭,她當然不像有事,有事的是他,一個女人都看不住,估計他回去之後要被罰了。
冷飲店的夥計都看傻眼了,他不過是賣了兩杯冰咖啡,咖啡錢還沒收到就眼看著上演了一步武打動作大片,簡直是歎為觀止!
裴伊月視線一轉,看向走來的白洛言,不顧他臉上的緊張和難堪,她眯起眼睛笑了笑,“你不是濮陽燁的大哥嗎,你怎麼也在這?”
聽著這話,刑天柯隱隱的皺了下眉,“老大。”
“小月,先把她放開好嗎,她是我手下,對你沒有敵意的。”
裴伊月下手雖然不重,但在大街上還是有些難看,白洛言不知道她們兩個是怎麼打起來的,但是刑天柯能輸在她的手裡,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裴伊月手一推,刑天柯向後退了幾步。
“老大,她……她……”
“閉嘴!”白洛言隱眉怒喝。
他當然知道刑天柯想說什麼,裴伊月還活著,這件事不管對誰來說都會讓人難以接受。
裴伊月抱著胳膊冷笑幾聲,“你見過一個沒有敵意的人,第一次見面什麼都不說上來就動手的嗎?這也就是我膽子大了點,這要是換成別人,還不得被她給嚇死?”
“就是啊,白長官,您這手下也太不懂事了,也不看看這位是誰跟敢動手,這要是讓伯爵大人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周河心裡後怕,好在他找到主了,這人是白洛言手底下的人,就算被伯爵知道了也不至於問罪無人。
“裴伊月,你在裝什麼,你說你不認識我?”刑天柯怒色上前,只恨她到了這種時候還要裝蒜。
裴伊月用眼角涼涼的瞥了她一眼,“我為什麼要認識你,你哪位啊?精神不好就不要隨便出門,你們華夏的風氣也太差了,我怎麼每次出來都會遇上這樣奇奇怪怪的人。”
說完,裴伊月頭一扭,看向周河,“告訴濮陽燁,我被嚇到了,今天的事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不嫁給他了。”
聞言,周河一臉懵逼。
“不,不嫁了?”
白洛言隱隱皺眉,“小月……”
“我跟你不熟。”裴伊月頭一甩,一點都不想接受他的求情。
白洛言尷尬一瞬。
刑天柯有點搞不懂現在的狀況,從她剛剛出手看來,她能肯定她是裴伊月,但是她的態度……
她不待見她也就算了,為什麼連白洛言也這樣?
就在周河為難的直冒冷汗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他拿出來一看,又驚又喜。
他趕忙接起電話,舒了口氣,“伯爵大人……”
話還沒說完,裴伊月一把搶過電話,委屈的小調哪裡像是剛剛打過人?
“濮陽燁,我被人欺負了。”
“……”這顛倒是非的能力真的是絕了,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周河半張著嘴,不敢相信的看著她,這告狀的速度也忒快了點吧,一點都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乖,把電話給周河。”
電話裡的人聲音毫無波瀾,他就知道她自己出門一定不會太平。
裴伊月把電話一遞,周河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他怯怯的接過電話,聽著白洛庭的話,他看了白洛言一眼,回答說:“是白長官的手下,跟裴小姐動手了,不過……”
白洛庭想聽的只是經過,並不是結果。
裴伊月能好好的跟他告狀,就已經說明了結果是什麼,以前,他的要求是她不吃虧,現在,就連她受委屈都不行。
“把人給我抓起來,送進國防部大牢。”
——
國防部大牢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