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懷裡的人,就見剛剛睡著的裴伊月被安希顏吵醒,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裴伊月睜開眼就見到安希顏出門的背影似乎帶著一股凶神惡煞,她奇怪道:“我哥怎麼了?”
“誰知道,吃槍藥了吧,我就問了一句你的化驗單,他差點噴出火來。”
聞言,裴伊月沒做聲。
她知道安希顏心裡擔心她,也知道不讓他說出這件事對他來說有多憋屈,可是沒辦法,她真的不想在多一個人來傷心,他們要結婚了,最起碼在結婚之前她可以瞞得住。
裴伊月靠在白洛庭的懷裡說:“他可能是覺得他這麼溫柔善良又善解人意的妹妹要嫁人了心裡不舒服,你就讓著他點吧。”
白洛庭被她的自吹自擂逗笑,“你倒是不吝嗇誇自己。”
“那當然,誇自己當然要全力以赴,不然還指望我在你面前讚美別的女人啊?”
她說話植自如,但臉色卻不好,白洛庭擁著她,憂心的嘆了口氣,“小月,你到底怎麼了?”
裴伊月搖了搖頭,目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暗自憂傷,“沒事,就是覺得我這二婚的,往後你會不會不像一婚對我那麼好。”
明知道她是胡說八道,但是白洛庭卻拿她沒辦法,揉了揉她的頭,說:“哪裡有二婚,結婚證都是以前的,只不過是為了你的身份在鋪張一次罷了。”
裴伊月抬起頭,驚恐道:“又鋪張?別了吧,上次那種太累人了,簡單點吧,我現在懶得很,不願意動彈。”
白洛庭伸手摸向她的小腹,那一瞬,裴伊月差一點哭出來。
她逼著自己忍住,撇開視線,不讓白洛庭看到自己反酸的眼睛。
白洛庭小心翼翼的撫著她平坦的肚子,說:“小傢伙好像不是很安分,才幾天就折騰的你又瘦了一圈,我還想在婚禮之前把你養胖一點,看來是難了。”
裴伊月低下頭,咽嗚著說:“是啊,所以你就別折騰我了,簡簡單單婚禮挺好的。”
“嗯,我儘量。”
——
池天南在牢裡這些天,白洛庭沒少找人招呼他,國防大牢是什麼地方,那可是不論誰進去都要脫一層皮的地方,池天南能活著出來那是他命大。
滿身的傷,濮陽拓海卻沒有說什麼,只是讓他好好休息,說這件事接下來會換人來調查。
池家,在濮陽凱走了之後,頓時亂成了一片。
池天南被關的這幾天算是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這個死丫頭乾的好事,她居然把一個通緝犯帶回家來害他。
大廳裡,池天南顧不上渾身的傷,叫傭人關了門,抽出皮帶直接抽打在池憐惜的身上。
“賤人,跟你那賤媽一樣,都嫌我活的太安生了,你想害我是吧,我池天南養你還不如養個畜生,讓你做的是一事無成,居然想用這樣的方法來害我,你個賤人,我今天打死你。”
池憐惜躲在兩個沙發間的角落,哭不敢大聲哭,叫不敢大聲叫,她默默承受著,彷彿沒了知覺。
“先生,您在這樣打下去會把小姐給打死的。”在池家做的最久的女傭人終於看不下去了,她攔住池天南揮下的皮帶,心疼的看著不哭不叫的池憐惜。
池天南推開女傭人,抓著池憐惜的頭髮就把她從沙發的角落拽了出來,“這種賤人就應該早點死,跟她那不要臉的媽一樣,全都給我去死!”
滿地的碎玻璃,池天南就這樣把穿著裙子的池憐惜丟在了上面,血氤氤的溢位,染紅了地面,池天南突然扔掉手裡的皮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拖著她就往外走。
“你有種是吧,你不吭聲,我讓你硬氣,我讓你這個下賤的胚子再跟我裝死。”
池憐惜第一次感覺到除了捱打之外的恐懼,她身上的衣服幾乎全都被皮帶抽爛,而池天南卻這樣拖著她往外走,她的兩條腿上全都是碎玻璃,沒有辦法正常走路,池天南也沒有給她走路的機會,她就像一隻待宰的牲口,活生生的被拖了出去。……
一家抵擋的娛樂會所,這裡是做什麼的池憐惜當然知道。
池天南拖著她從車裡下來,一直沉默不語的池憐惜終於反抗,她驀地頓住腳步,驚恐道:“爸,你帶我來這幹什麼,我不去,我要回家。”
池憐惜轉身就跑,池天南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把她拎回了面前。
他猙獰著一張臉,一點不像是為人父的樣子,“回家?你害老子坐大牢受刑的時候心裡應該很開心吧,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就這樣死在裡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