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娘子,不是楚二爺禮數太講究,是你離鄉太久,不知道禮數了。”劉夫人的面微紅一紅,眼珠一轉看著他似笑非笑的道:“去,嫌我禮數不周,你又好到那去?”

來此數日,桃姑已經慣了王家夫妻這樣會當著外人的面開些玩笑,而不是她瞧慣的那種。說笑一會,把銀子依舊寄在王家,桃姑徑自去尋陳大爺,問他趁船同去爪哇的事情。

陳大爺卻不在房中,房門緊閉,從開著的窗子那裡望去,裡面也是空空蕩蕩,難道說是回去船上了?桃姑心裡暗想,從後門轉出去往碼頭走去。

此時已是六月,沿著海邊一路走去,海風輕撫,覺得舒服很多,桃姑邊走邊隨意撿起海灘上的貝殼,不一時就撿的滿把,想起小時候在家鄉玩耍,用草把那些小野果穿起來,當做手鐲在用,桃姑不由想用什麼東西把這貝殼也串起來。

海灘上除了貝殼就沒有別的,往袖子裡一摸,好像還有條綢帶,把綢帶取出來,小心的穿過貝殼,穿過一個,剩下的就好穿多了,不一時那些貝殼已經被綢帶穿成一串,桃姑舉起這串貝殼,迎著太陽,這些貝殼光潔的有些透明,頭挨著尾,看起來倒十分好看。

“楚二爺可著實有閒心,也不知穿了這東西,是想送給哪家的姑娘?”有調侃的聲音響起,桃姑抬頭一看,原來已快到碼頭,出聲的是別的船上的人,自己此時做了男裝,還舉著貝殼望來望去,著實忘形。

桃姑忙把貝殼鏈子往袖裡一放,對那人行禮:“不過是閒著無事做的,你們這是要回去了?”來人點頭:“趁著海風先回漳州,楚二爺還要隨陳家的船往爪哇嗎?”怎麼人人都知道陳家的船要往爪哇去?

桃姑心裡暗道,但面上還是和平時一樣:“也不知陳大爺讓我讓我趁船呢?這不就是來尋他。”那人手一指:“方才還在這裡和我說話,才上船去了。”

那自己拿著貝殼鏈子在哪裡看的樣子陳大爺也看到了?桃姑心裡的尷尬又開始加深,但還是謝過那人上了陳家的船。

陳家的貨物已經出的差不多,那些水手白日也只有兩三個當班的在這守著,旁的都上岸去了,桃姑一路上來,幾乎無人一樣,雖在這船上時間長,但除了自己的艙和貨艙之外,別的地方都沒去過,上了船竟不知道往哪裡去?

站在船口定一定心,側耳聽聽哪裡有人聲?但船裡依舊寂靜一片,除了偶爾能傳來的海浪拍船的聲音,這船上竟似沒有人一般,和平時來的時候到處都是紛紛攘攘的人聲不一樣。

雖是大白天,桃姑卻覺得有些害怕,小時候曾聽過的鬼故事開始冒出來,她咬下下唇,小心翼翼的往裡面走,腳步聲放的越輕,就越覺得那些緊閉的艙門後面會不會伸出一支手來把自己抓進去。

已經走了一半,還是沒見到人影,聽到人聲,桃姑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了,她一邊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一邊強自把那種想拔腿往回跑走的念頭打消掉,快要走到船頭,已經能看到船頭光的時候,靠桃姑這邊的艙門突然開啟了。

這突然而開的艙門嚇了桃姑一跳,難道真的有鬼?她強迫自己去看那艙門處出現的人,偏生那艙又開著窗,後面太陽照了過來,一時看不清楚,倒覺得那人的臉是蒼白一片,自己嚇自己本就恐怖,桃姑這下差點叫出聲來。

已經聽到那人開口:“楚二爺是來尋大爺的嗎?”這一開口桃姑才聽清楚說話的人是張大叔,忙把快要跳出腔子的心又咽了下去,對張大叔道:“不知你家大爺可在?”

張大叔呵呵一笑:“大爺就站在視窗,難道楚二爺沒看到嗎?”桃姑覺得臉上又一熱,不過嘴上還道:“方才陽光炫目,確是沒看到你家大爺。”說著走進艙,這艙桃姑從來沒進來過,看起來比自己在船上的艙房要大一些,桌椅俱全,陳大爺正站在船口往外看,見到她進來,手微一抬:“楚二爺請坐,不知為何事來。”

桃姑方才那亂跳的心好容易才平靜下來,也不落座,只是笑道:“聽的陳大爺的船過幾日要去爪哇島,在下想去爪哇島採買些貨物,卻不知能否依舊趁船?”

這件事有什麼不可以,陳大爺卻沒回答,只是看著桃姑,半天才道:“去爪哇島的海路比往呂宋的海路要險,楚二爺的膽子,只怕還是在呂宋等我們吧。”

桃姑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原來方才的一切他全看到了,這也是,哪曾見過大男人害怕一條空船的道理?桃姑此時也不想追究他怎麼看自己的行動,只是紅著臉道:“在下在家中是幼子,少時祖母帶著,為了不讓亂跑,總是要嚇唬下說那些地方有鬼怪之類,並不是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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