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傷到你?”顧諾賢像是被拔了逆鱗,氣勢凌厲又危險。
一隻手,覆蓋住顧諾賢的右手。
暴漲的氣焰陡然間消滅,顧諾賢沉默了片刻,用自己的左手蓋住紀若右手背。“我就是擔心你,幽澤是我的老對手,他一心想要抓住我為民除害。我擔心他會傷害你,若若,答應我,永遠不要靠近那個人。”
男人眼裡真切實意的關心,讓紀若俏臉一暖。她很認真點頭,看著他的眼,承諾道:“我答應你。”那個人,看著就挺危險,她的確要敬而遠之。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紀若想了想,隱瞞了初次跟幽澤見面的場景,只道:“醫院認識的,他的舅舅跟我阿爹在一個病房,見過幾面。之前那個幽靈騎士就是他。我也是在今天才知道,原來他就是幽靈騎士。”
顧諾賢在心裡將這事記了下來,回頭就找人去查了這件事。
“這幾天C市不太平,你暫時不要出行,即便要出去,也一定要告訴我跟宋御。”
“好。”
——
宋御匆匆趕到機場的時候,徐漠安已經到了。
他背靠機場大廳柱子,沒有提行李,一身輕鬆。男人本就長得耐看,加之氣質儒雅,吸引來了不少乘客的目光。面對頻繁送秋波的女士,徐漠安表現的一臉風輕雲淡,他們好奇曖昧的目光,全被他抵擋在自己的世界外。
而他的一臉淡然,直到見到宋御,這才變得精彩起來。見到他,宋御很乖巧的喊了聲大哥。“大哥,等很久了?”宋御扔給他一瓶礦泉水。
徐漠安是他們六人裡最年長的那個,他性格沉穩,思緒縝密,是宋御除了顧諾賢之外,最敬佩的人。徐漠安摸了摸宋御遞過來的礦泉水,淡然儒雅的俊臉上顯出一抹柔意。“沒,剛到。”原來,這小子還記得他每次下飛機都要喝水的習慣。
“走吧!”
宋御率先轉身朝機場外走去,徐漠安望著他的背影,鏡片後的藍眸,目光深邃,像是個黑洞,快要將宋御吸了進去。
*
宋御看了眼身旁從上車之後就沒有說過話的男人,終於出聲打破安靜:“住酒店還是住別墅?”
徐漠安開啟廣播,聽著陌生的語言,目光又轉向宋御,“你住哪兒?”
“市區。”
“幾間房?”
宋御空當間側頭瞄了眼徐漠安,他這問題真奇怪。“一室一廳。”宋御又補了一句:“單身狗,屋子大了也是浪費。”
徐漠安眼神有些訝異,他還是第一次見宋御開玩笑,單身狗…這詞用得…
怎麼就那麼順耳了?
“不去酒店,也不去別墅。”
“那去哪兒?”
男人推推鼻樑上的眼鏡,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精光。“去你家。”
吱!
車子猛然剎住,徐漠安坐姿依舊安穩,沒有半點晃動。倒是宋御自己,腦袋差點撞上了玻璃,不過被眼疾手快的徐漠安伸手擋住了。他額頭撞在徐漠安手心,倒不怎麼痛。
他們幾兄妹裡,宋御射擊最厲害,但他卻是最不讓徐漠安省心的那一個。“撞疼了吧?”徐漠安用手掌心揉揉宋御的腦門,語氣責備,話裡卻又有些心疼的味道。“這麼大了,也不知道細心點,還像小時候那般莽撞可怎麼行?”
宋御一巴掌拍掉徐漠安的手,呵斥道:“誰要你揉,又不是小孩子!”也許宋御自己都沒發現,他說這話時,神色有多委屈。在徐漠安面前,他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徐漠安收回手,笑的一臉寵溺。
“大哥,我那裡只有一張床,你去了沒地方睡。你還是去酒店住吧!”宋御瞪了徐漠安一眼,雙眼在冒火。徐漠安撇撇嘴,儒雅氣息在瞬間變成無賴,“不,我不嫌棄你那狗窩。”
宋御:“…”我嫌棄你可以吧?
——
4月21的夜晚,顧諾賢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側夜難眠。
紀若被鬧醒,發現枕旁人一直在不安分地翻來覆去,迷迷糊糊問了句:“顧諾賢,你今晚怎麼了?”平時睡相極好的男人今晚成了跳蚤,紀若不是不詫異的。
顧諾賢翻過身來,黑暗中,一雙冷眼聚滿不確定跟緊張。“若若,掐我。”
“啊?”
紀若雙眼睜圓,徹底沒了睡意。“你是不是不舒服?”紀若翻身面對他,語氣擔憂。
“我沒有不舒服,我就是覺得…”顧諾賢嘖了一聲,又翻了個身,背對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