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美顏的西德尼。見他遮住所有花上的雨雪,唯獨將向日葵留在外面,禁不住好奇說:“我看你天天抱著你的向日葵打理,還以為你最喜歡向日葵呢!”
西德尼扭頭看她,目光有些疑惑。
他微微眯上眼睛,心裡生出警惕感來。他竟然沒有察覺到這個女人的靠近,她站在那裡多久了?“向日葵,的確是我最喜歡的花。怎麼?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顧諾妍指了指單獨被放在外面接受雨雪臨幸的向日葵,問他:“為什麼不將你的寶貝們搬進去?這樣下去,小心會被凍死。”
西德尼玩味眨眨眼,他站直身體,取下手裡的白色手套。“向日葵雖然向陽,但生活中,並非每天都是朝陽,偶爾也有狂雨冰雪。我不能因為沒有太陽,就將我的向日葵搬到溫暖的地方。只有玫瑰才嬌貴,向日葵嘛,還是頑強些好。”
“所以你就讓它們被凍死?”
西德尼呵呵一笑,低頭看著向日葵,冷冷說:“熬不住冰雪,只向著陽光,這樣的嬌貴東西,留它何用?”西德尼抬起腳,腳尖一勾,一盆向日葵,被他踢出了院子,摔倒在院牆外。
啪!
盆子碎,那盆向日葵,註定必死無疑。
顧諾妍眼睛一眯,心跳突然提快。“你一直這麼無情嗎?無論對事還是對物?”西德尼看了眼顧諾妍,目光突然變得很冷。顧諾妍知道,自己的問題,肯定觸及到了西德尼的禁區。相處不到二十天,顧諾妍基本上已經摸明白了這人的性子。
喜怒無常,上一刻還在風輕雲淡笑著,下一刻卻又雷霆大怒。
他有著許多禁區,比如,他手腕上的珠子,不許人觸碰。又比如,沒得到允許,誰都不許碰他養的花。上一週顧諾妍見玫瑰花開得好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結果被西德尼看見了。這男人笑著轉身進屋,拿出一把剪子,將成片的玫瑰全部剪斷。
顧諾妍站在一旁愣愣看著,竟也被嚇到。
第二天,男人又新進了一批玫瑰花,而之前那些,早已不知道被他扔去了哪兒。
西德尼並不會用言語警告顧諾妍哪些東西可以碰,哪些東西不可碰,但他會用詭異的行事作風告訴她:我不許的,誰都碰不得!可以說,西德尼是顧諾妍這些年認識的人裡面,最讓人琢磨不透的。
有時候看著西德尼優雅迷人的外貌,顧諾妍常在想,她總以貌取人這個壞毛病,該改改了。
“妍妍,你覺得我很無情嗎?”西德尼一步步走進顧諾妍,讓顧諾妍感到危險。
西德尼走到門邊,脫下身上的外套,這才伸出如玉長指,勾起顧諾妍的下巴。被迫凝望他,顧諾妍理智的選擇不說話。西德尼輕輕淡笑,他右手微微一用力,過長的食指指甲,被他用蠻力插進了顧諾妍的下頷面板裡。
顧諾妍一皺眉,特有種的沒有叫喚。
見顧諾妍默默承受著自己的冒犯,不叫不吭,西德尼這才收回手。“你看,我若是無情,你剛才,就已經死了。”對待玩具,西德尼也算是有心了。
他自認,自己也是個有情的人。
西德尼用潔白的手巾擦掉手指上的血珠子,臨走時,不忘將手巾扔到垃圾桶。顧諾妍摸了摸自己的下頷,果然出了血。她抿唇看著西德尼的背影,心裡越發的打定了,要儘早離開他的打算。
…
西德尼每日晚上七點半,必定要泡一個熱水澡。
時間不多不少,剛好是半個小時。
趁他洗澡的空當,顧諾妍拿起客廳裡的座機,試了試,發現能撥通,這才趕緊給自己的家人打了個電話。
“喂,哪位?”聽到蘇女士溫柔的聲音,顧諾妍這才覺得自己還活在人世。跟西德尼在一起呆久了,顧諾妍都快忘了,活著,是個多麼美妙的存在。
“媽咪,是我!”
蘇女士沉默了一下,才用充滿怒氣的聲音吼了一句:“顧諾妍!你跑哪兒去了?二十幾天一個電話也不打!你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
顧諾妍將電話機拿遠,直到蘇女士咆哮完,她這才重新接起電話。“媽咪,我受傷了,在養傷。”
蘇女士心下一緊,忙問道:“傷哪兒了?現在在哪裡?需要我來照顧你嗎?”
顧諾妍心裡暖暖的,她自然不會告訴蘇希有關西德尼的事,便隨意糊弄過去了。“媽咪,這段時間,家裡沒發生什麼大事吧?”此言一出,蘇希突然嘆了口氣。
“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之前回來的那個紀若,是個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