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嘴喝了一口茶。
郎堅白笑笑,沒說話,轉身對剛剛開門的年輕人說道:“筆墨紙硯”。
既然是搞書畫造價的,家裡豈能缺了這些東西,不一會,筆墨紙硯都備齊了,放到了葡萄架下的長桌上。
“小魚,給這些長輩們寫幾幅啟功大師的字吧”。郎堅白說道。
這句話資訊量很多,第一,限定了範圍,是字型,而不是畫,第二,是啟功的字型,不是別人的,所以莫小魚就只能是寫啟功大師的字,別的都不能碰。
莫小魚沒說話,將懷裡的畫遞給了郎堅白,拿起長桌上的墨汁瓶子,擰開蓋倒進了硯臺裡一些,然後把毛筆全部粘在墨汁裡幾秒鐘,確保全部浸透。
這才把比放在硯臺上,拿起紙張撲在長桌上,提筆開始書寫,毫無遲滯,一氣呵成,而且還不只是一副字,眾人都看到了莫小魚寫這幾幅字時的隨性,但是也注意到了他寫字時的速度快慢。
待到這三幅字寫完,眾人起身再看,不由得面面相覷,就連爵爺也站起來,將手裡的紫砂壺遞給身邊的人,湊上前去,從自己兜裡拿出一柄隨身攜帶的放大鏡仔細觀看起來。
第195章 瓦當街
爵爺看了半天,抬頭看看目瞪口呆的幾個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肯定會認為這三幅字是出自啟功大師之手了,而且最為難得的是這三幅字的年代。
他們這些人鑽研字畫幾十年了,對於每個畫家在每個年代的畫作風格可謂是瞭然於胸,要不然怎麼作偽,怎麼出去給人做鑑定,怎麼把假的鑑定成真的?
三幅字,八十年代一幅,九十年代一幅,二零零年之後的一幅,風格各異,毫無違和感。
“各位都是挑刺的行家,挑挑吧”。爵爺將放大鏡塞回自己的衣兜,然後接過自己的紫砂壺,喝了一口茶,說道。
“爵爺,這怎麼挑啊,您老先給大家說說吧?”禿頭也明白,這字沒法挑毛病,如果真要是挑的話,那就是自己矯情了,憑良心說話,實在是挑不出什麼來。
再說了,挑不出來硬挑,那不是不給郎堅白麵子嘛?
“我說啊,我說這紙和墨不對”。爵爺開玩笑道。
大家都知道爵爺這是開玩笑呢,所以都笑了起來,看莫小魚的眼神不是那麼尖銳了,此時爵爺指了指椅子,示意郎堅白坐下。
“小白,你我共事十幾年了,看字畫眼神獨到,到今天我才知道,你看人的眼力才是最厲害的,這個小夥子不錯,好好培養,我看,接你的班不在話下”。爵爺微笑著說道。
“爵爺抬舉我了,我哪有什麼眼力,只是覺得這孩子有這個天分,所以就培養他一下,他原本是學理工科的,我覺得可惜了,找了找關係,讓他去學書畫了”。郎堅白說的自然,完全沒有一點羞臊的意思,還是那句話,假話說一百遍,連自己都信了。
“小夥子,你練啟功的字多少年了?”爵爺問道。
“五年了”。莫小魚張口說道。
莫小魚發現自己又變壞了,明明自己練習書法還不到半年,怎麼跟著郎堅白學的瞎話連篇,而且都不帶打草稿的,張口就來。
郎堅白看了莫小魚一眼,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
“五年的時間就能摸到神韻這根線,不簡單,小夥子,我這裡你以後可以隨時來”。爵爺微笑著說道。
郎堅白一喜,見莫小魚愣愣的樣子,說道:“你這個混小子,還不趕緊謝謝爵爺,你以為爵爺這裡誰都能來的嗎?”
“哦,謝謝老爵爺”。
眾人一聽莫小魚叫爵爺為老爵爺,都哈哈笑了起來,就連爵爺自己也不禁莞爾。
“你們笑什麼,從這小子的稱呼上,我就感覺到,我們確實是老了,再幹下去怕是幹不動了,還是小白明白事理,開始培養接班人了,你們呀,也該好好考慮一下了”。爵爺很認真的說道。
眾人連連點頭,爵爺說的這是事實,做他們這行的,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不可能正大光明的招徒弟,像郎堅白兼著公差,招徒弟就很容易,但是像他們就難了,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招個冤家來。
“好了,小白趕過來是為了正事,拿來了吧,開啟看看,你來之前,走了兩撥了,都不是很滿意,破綻太多,很容易出事,我們既然要做,就得做個死局”。爵爺說道。
雖然是作假,但是單憑他們這些人想做成,也是不可能的事,他們不是全才,有的人是研究書畫,但是本人並不擅長書畫,想要做局時,就得請高手來畫,然後買過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