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撇了侍女往外走去。
因為掃了雪,路上又結了冰有些滑,只能自己小心翼翼地挪著。若非慕醉心思多疑,這一切,我也無需隱藏。他若是知道,會不會視我為心腹大患?嘆了口氣,卻在轉眼間便到了繁香榭。
繁香榭,是先王為純妃所建宮宇,奈何先王去世後,純妃也殉情而死,這裡便也空了出來,而純妃之子——慕清不久之後也因病逝世,否則還真不知道這烈夙王位是誰的呢?
緩慢地踏上了這不算少的臺階,越接近這繁香榭,便越覺得慕清的死有蹊蹺,不過這只是我的直覺。推開這繁香榭的宮門,入眼皆是荒涼,積雪壓倒了枯草,只有幾棵稍微粗一些地零零散散地直立著,許久不曾有人來了吧,我這般想著,卻在下一瞬閉上嘴,積雪未除,上面還有著淺淺的腳印,若不細看,是絕對看不出什麼的。那麼,到底是誰出入這已經分外荒涼的繁香榭?
想到這,我便也浮著步子飄進了內殿,空曠,很空曠,就像是平日裡的傾雲殿。擺設凌亂,夜明珠雖價值連城,但卻被隨意丟棄在地上,連前朝有名的青花底琉璃
花樽都蒙上了一層層灰塵,若是尋常的侍女宮人來此只為尋財,為何這些都為曾動過一分一毫?所以來這兒的人,武功不錯,甚至很高,比如我,再比如慕醉。
在書房轉了一圈,幼時曾聽聞純妃書法千金難求,是烈夙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