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這麼個脾氣也受不了。”
徐景煥道:“祖母放心,我會和靜宜好好說說,不會再和她吵架的。”
徐老太太擺擺手,道:“我知道你這是想委曲求全,忍一時罷了,可忍得了一時,忍不了一世,該鬧出來的,即便到了六七十歲,也照樣會鬧,還會鬧的天翻地覆,不可收拾,這話你也別提了,今天你外祖母和舅母過來,說晏三太太去岑家了,說你不體貼靜宜,想讓岑家勸著你些,沒想到岑家倒是護短,把晏三太太說了一頓,只護著你,如今又來讓我好生提點提點靜宜,我能怎麼說?我的孫子孫媳吵架,我倒是不知道為什麼,倒聽別人告訴我,我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說著竟落下淚來,徐景煥忙道:“祖母,孫兒不是故意瞞您,是怕您擔心罷了。”
徐老太太道:“怕我擔心?現在我就不擔心了?要知道有了誤會要儘早說清楚,不然耽擱越久越難收場,靜宜在乎那十間鋪子,那就給她,徐家還缺這個不成?你們夫妻齊心是最重要的,她不想外放,那你就拿話哄著,到時候調令下來了,她去便跟著,不去便留在家裡,怎麼都由她,你又何必認真?如今又有了孩子,真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才罷手。”
徐景煥心裡很不是滋味,想著徐妙筠那番體貼的話,想著祖母的話。只覺得自己無能,自己的事不能解決,讓祖母和妹妹跟著操心,一時間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徐老太太又是訓斥又是勸慰一番,讓徐景煥回去好好想想,道:“你也別和靜宜認真什麼對錯了,該說的我會勸她。”
待徐景煥走後,徐老太太才嘆了口氣。道:“景煥這個脾氣,只怕如今就是和好了,以後也有的鬧。”
徐大太太道:“景煥是有錯,可靜宜也有些不識大體,該計較的計較,不該計較的就不能計較,景煥的脾氣她也明白。吃軟不吃硬,她這麼又哭又鬧的,景煥反而越推越遠。”
徐老太太道:“當初只說是好姻緣,誰知道會鬧成這樣呢?”
徐老太太沒有和晏靜宜說什麼,反而是徐大太太去瞧晏靜宜,晏靜宜見徐景煥把茂哥兒送到徐老太太那兒,又是心急又不敢去要孩子。見了徐大太太忙道:“伯母可見著茂哥兒了?”
徐大太太笑道:“你放心,茂哥兒好的很,老太太親自瞧著呢,你只管照顧好自己,眼瞧著瘦了一圈,老太太知道後心疼的不得了。”
晏靜宜聽了忍不住落下淚來:“祖母還關心我。”
徐大太太道:“這是什麼話?你是景煥的妻子,能不關心你麼?景煥這個孩子,我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命苦的很,年紀小小的撐起二房。每日天不亮早起唸書,晚上很晚才睡,為的什麼?不就為了光宗耀祖麼?也就是這個脾氣,說一不二的,又習慣了自己拿主意,老太太常說,沒成家就罷了,成家了還這麼著。這日子可怎麼過?就是一個仙女兒也得給氣跑了,後來定下了你,老太太不知道多高興,說你是個賢惠的。溫柔大方又明事理,縱然景煥有做不到的,也能包容了,夫妻倆過日子,意見不一那是常有的,今兒你讓著我,明兒我讓著你,這日子不就過下去了?”
晏靜宜一愣,眼淚落得更急,一面是感激徐大太太的體貼,一面是替自己覺得委屈,覺得這話說到了她心坎上。
徐大太太笑著替她擦眼淚,道:“你們一吵架,老太太便說,定是景煥又做錯事了,不然靜宜是個好孩子,怎麼能鬧起來?你也別傷心,老太太教訓過他了,都說妻好一半福,景煥娶了你是他的福氣,他有不好的地方,看著老太太,看著我,就別跟他計較了,何況又有了茂哥兒,你說是不是?”
晏靜宜哭道:“讓祖母和伯母跟著擔心是我的不是,這事我也有錯。”
徐大太太笑道:“究竟為了什麼吵起來,我已經知道了,你也沒什麼錯兒,他不和你商量是他不對,可靜宜你也明白,景煥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孩子,徐家要是沒有他,也走不到今天,他做什麼事那都是有道理的,他不說,那你就主動問,就好比這個外放,他既然說了,那你就要問問為什麼?若是有道理,你聽他的無可厚非,若是不對,你得勸著,勸不住,那就得告訴老太太,是這個道理不是?他一張口你就反對,他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你說說,這事你是不是做的也有不對的地方?”
晏靜宜哽咽著不住點頭:“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對,可我就是為了孩子,他什麼都不和我說,我過日子也沒個底兒,若是單我一個人,吃糠咽菜也沒什麼二話。”
徐大太太笑道:“又說傻話了,他能叫你吃糠咽菜去?景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