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是你能來的,趕緊給我滾!”
他揮了揮手,示意那些守衛動手,那些守衛也不敢再含糊,立即便把薛劍虹給遠遠帶走,直至再也看不見。
褚暖剛收回目光,便被他猛地打橫抱了起來。
她倒吸了一口氣,身子不由得繃緊。
“你做什麼?”
他也不說話,直接就抱著她走進了屋內,待進入客廳以後,便將她放在了沙發上。
吩咐一旁的傭人把藥箱拿過來,他那緊蹙的眉頭似乎能夾死好幾只蒼蠅。
他從傭人的手裡接過藥箱,親自給她上藥,因為擦破了皮,上藥的時候難免有些刺痛,她忍著,禁不住抬起頭看著他。
“你為什麼會回來?”
他專注地給她上著藥,完成以後才回答她的話。
“忘了一份檔案,打算回來拿。”
怎麼都沒想到,會剛巧碰到那一幕。
他的眉宇間盡是不贊同,語氣便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
“你出去做什麼?薛劍虹是怎麼樣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清楚,像她那種人,跟她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唯有用硬的,才能把她趕走。”
褚暖不說話。
他站起身來,轉身上樓去拿東西,不一會兒後便下樓來了。
只是在臨走前,他嚴聲地吩咐那些守衛。
“給我盯緊了,再讓那個女人鬧進來,你們也別想留在這了。”
那些守衛連連應聲。
另一邊。
薛劍虹被趕出爵園以後,整個人都是處於失魂的狀態。
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腦子裡揮之不去的,盡是那份親子鑑定的結果。
這怎麼可能呢?傅昕在她身邊已經五年之久了,怎麼可能會不是她的寶貝孫子呢?
佟雪當初懷的,怎麼可能會是女孩呢?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啊!
傅昕是她奪取傅家的唯一工具了,失去了傅昕,她還有什麼機會得到傅家的家產?又怎麼可能像舊時那樣風光?
沒了,通通都沒了,她這五年來的最後的一絲希冀,都沒了。
她真的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怎麼樣?
她的身子搖晃,茫然地看著前方,對於往後究竟要怎麼過下去,她根本就不知道。
她的兒子仍然在牢中,本以為是她孫子的傅昕,竟是大房那邊的,如今的她,還剩下什麼?什麼都沒了,當真是什麼都沒了。
她……還有什麼生存意義?
薛劍虹只機械性地往前邁步,沒有發現,自己走上了斑馬線,而此時路口的燈,是紅燈!
一串長長的剎車聲在耳邊響起,她就連望過去都沒有,直接就被那收勢不及的車給撞飛,身體高高地拋在半空之中,然後“砰”的一聲落地。
血,快速地自身下蔓延開來,她平躺在那裡,身體四肢以扭曲不自然的姿態敞開著,她看著頭頂上的天,黑暗頃刻間籠罩整個世界。
夜幕,逐漸降臨。
自薛劍虹離開以後,不知道為什麼,褚暖總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
大門那邊很是安靜,似乎是那個女人走了以後就沒再回來了,她本應該感覺到鬆一口氣才是。
花花與傅昕仍然在樓上,她一個人坐在客廳內,攤開手垂眸看著自己已經包紮好的掌心。
臨近吃飯時間,傅臻才回來。
傭人到樓上去把兩個孩子叫下來,她領著孩子走進飯廳,而後在桌前坐下。
傅臻就坐在她的對面,吃到半途,他的手機冷不防就響了起來。
她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他。
男人把手機拿出來,在瞥見螢幕時眉頭微微一蹙,半晌以後才按下接聽鍵。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究竟說了些什麼,他的眉頭蹙得是更緊了些。
他把電話結束通話,便拉開椅子站起身來。
“怎麼了?”
他轉過頭,對上了她的眼。
傅臻也沒想要隱瞞,只是目光落在了旁邊低著頭吃飯的傅昕,良久才吭聲。
“她死了。”
她?哪個她?
起初,褚暖還不明白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直到順著他的視線一同望向傅昕,隨後才一陣激靈。
“莫非是……”
沒有多想,她便也跟隨著站起來,見他這樣子,她是明白他是準備要去哪裡。
“我也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