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跟老爸邀功,卻被罵得狗血淋頭的。
當時都傻了,覺得這個世界上沒人喜歡我,不論是愛我卻沒法在我身邊的老媽,還是在我身邊卻不太喜歡我的老爸。'
阿欽回來看了看我,沒說什麼,去了客廳看電視。
'現在想想那時候真是傻啊。
後來吧,你可能都不記得了,是你一直送我去醫院換藥,還送我上課放學。
我真的不明白唉,你當初是不是同情心氾濫沒地兒使了,才用在我身上。
反正我挺感激你的。
跟你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時光,真的是我最純真的童年了。
我這樣的人說童年什麼的,實在是好笑的很。
隨著糟糕名聲的老媽住,街坊鄰里的閒話兒都能把我們倆淹死,那滋味兒,真是糟糕啊。
人總是這樣,一旦嚐到甜味兒,就不願意吃苦飯了,我很想在你身邊,就待在你身邊就好。
我跟老爸說我要娶你的時候,被他狠狠的甩了個耳光呢。
下樓被你看見,你問我,我還說不小心摔的,你眼睛裡是不信的,卻沒有問。
你看,你總是這麼貼心。'
原來那時候。。。
'唉,總之後來都是世事無常,我真切的恨過,但是遇上你,卻總是恨不起來。
本來早早就能報復的,但總是到最後下不去手。
我很想讓你離開,尤其是看見你蜷縮在那個蘇什麼什麼玩意兒懷裡的時候,我恨不得廢了他的手。
但我知道,我沒資格。
而他,對你很好。'
客廳裡的球賽聲很嘈雜,卻一點也不影響我。
'後來住回去,也是為了私心。
唉,我那時候其實已經想放棄了,但畢竟和程家結盟了,怎麼著做人還是要有信用的。
再說我真的看那兩個小崽子不爽!'
“噗。。。”
'人這一輩子總是要賤幾次的啊。
用這種老生常談的語氣寫真是不適合我。
反正你只要把那些事兒都算在我頭上就行了,我告訴你這些也不是打算讓你同情我原諒我什麼的。
就是單純的想告訴你。
我知道的,就算我告訴你,你也一定不會原諒我的。
你多麼會記仇的一個人啊。
希望那蘇什麼什麼的以後別惹到你才好。'
眼睛有點兒癢,抬手揉了揉。
'總之,這一切總算結束了。
我覺得這裡還是不適合我,走之前本來想著見你一面什麼的。
想想還是算了。
程見薇知道我喜歡你的事,但她不在乎,不知道她腦子怎麼長得,就非要賴著我。
真是沒辦法,誰讓本少爺魅力無邊呢?
別想我啊,走了。
明楷南。'
是日正好,陽光穿過薄薄的窗簾,溫暖和煦。
我把信疊好放回信封,尋出多年前的影集,和那張老舊相片夾在一起。
照片上,幼小的我站在明楷南身側,被老爸攬著肩膀,靜靜的站在花叢中。
回到明家已經是一半年後的事兒了。
宴兮和唐彥要結婚了,作為姐姐,我是一定要去的。
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著急就要在一起,也許也是為了找個理由讓我回來吧。
本來以為婚禮會很鋪張,畢竟照著唐彥的性子,搞多大都是有可能的,但去了才知道,不過是十幾個人的小桌,除了直系親屬和幾個常日交好的朋友外,根本沒有旁人,偌大的宴會廳就佔了不到一半的位子,實在空蕩的很。
裎北又瘦了很多,我記得那件小黑西服是我送他的,具體什麼時候送的已經不記得了,那時候他很不喜歡黑色,還抱怨過,沒想到今天穿來精神的很,比一年半前彌矇葬禮上修身多了,但肩膀卻又幾分撐不起來,腰上繫著釦子卻鬆鬆的。
我走過去的時候,他愣住了,像是看見了不可能看見的人。
怔怔的看了我好一會兒,才張開雙臂衝我走過來擁抱我,他沒有哭,眼睛卻紅了。
他握著我的手跟我講他在各地旅遊的事,從國內到國外,一路講來都是開心的事兒,我也放心了。
宴兮出來的時候真是豔光四射。
阿欽是作為兄長帶著她走出來的,她剛踏上紅毯就乾脆利索的丟下他,踩著離地十來厘米的高跟鞋,一路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