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
閆修的表情垮了下去,就那麼靜靜地看著許綰輕。
“閆大哥,你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緩過來的許綰輕強做出一副心痛的模樣。
閆修嗤笑了一聲,從她臉上移開目光。
許綰輕愣了下,有些茫然,不知道他這笑又是什麼意思。
許綰輕雖然出身關係複雜的世家,但是平日裡做事情都只要傳達自己的意思便可,根本沒有親自接觸過那些下狠手真正做事情的人。所以面對閆修這樣的人,她根本沒有經驗。
即便是這幾年在薄家老宅住著,第一是她一直以為傅深酒已經死了,所以也沒有想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第二是許綰輕偶爾脾氣不好讓底下的人傷了人,也自有她兄長的人幫她擺平。
而這一次,她之所以決定偷偷見閆修,不過是因為她現在為了達到自己的那個目的,能夠依靠的人也只有閆修了。因為,她背後全部的勢力都來自於許家,而許家不可能為了她的“一時興起”而去挑戰薄書硯的忍耐度。再則,許綰輕的父親和親兄長都在政界,經不起輿1論的折騰。
“哎,一言難盡吶!”閆修又向許綰輕走了兩步,臉上帶著讓人不舒服的笑。
許綰輕的脊背都僵了一下,卻仍舊強撐著笑意,“難道是跟四年以前的那件事有關?”
閆修低頭去摸煙盒,臉上那種讓人不舒服的笑意加深,“是啊,四年以前薄書硯的病好以後,約我去一家高階會所見面。那時候我以為傅深酒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稍微不一樣一點的女人,即便是薄書硯知道是我做了點什麼,也不會跟我這個多年的兄弟怎麼樣。哪知道……”
“啪嗒”一聲,閆修點燃一根菸,抽了一口後才對著許綰輕咧唇一笑,繼續道,“哪知道我去了以後,才發現翟墨霆手底下的人正在給林苡賢那個蠢貨‘喂東西’。嘖嘖,你簡直無法想象那場面。林苡賢一開始還能慘叫,到後面她那嗓子被燙的次數多一些了,她叫都叫不出來了,只能在地上抽搐,抽著抽著,她就暈死過去了。不過那女人也算命大,都被弄成那樣了,後來居然還活下來了。”
光是聽著,許綰輕都忍不住頭皮發麻。
她嚥了咽口水,像是在感覺自己的咽喉還是不是完好,“我知道書硯為什麼要用這種辦法對林苡賢,他跟我說過。”
“咦,巧了!他跟我也說過,而且就在林苡賢被拖出以後就說了。”閆修摘下煙,學著薄書硯當時那副寡淡至極的樣子說道,“信口雌黃的女人,稍加懲戒。閆先生,讓你見笑了。”
“可是他懲罰林苡賢,跟你臉上的傷又有什麼關係?”許綰輕說話時,忍不住又看了眼閆修那被燒焦了的半張臉,“難道說,你的臉也是在當時……”
“我的臉……”閆修似乎陷入回憶,當時暗中鑽心挫骨的痛再度浮上心頭,以至於讓他完好的那半張臉也扭曲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繼續,“薄書硯說我在他背後搞鬼,說我在他面前戴了他兄弟的面具,所以要把我的面具……給燒掉。然後,他讓手底下的人,按著我的腦袋……”
“別說了!”許綰輕驚叫出聲,連連搖頭,“閆大哥,別說了!”
閆修蔑笑著看許綰輕,“這算什麼?薄書硯臨走之前還放了話給他下面的人,讓他們把我的臉毀了之後再把我扔到海里,讓我嚐嚐傅深酒那見人的死法。不過後來你閆大哥我命大,在路上跳車,逃脫了。”
“可是……當時我們做事也算是隱蔽,書硯他究竟是怎麼確定你有問題的?”
四年前的那件事情發生後,許綰輕因為差點被強殲而引發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另一方面當她知道傅深酒已經死了以後、她便沒再關注這件事情的後續。所以,四年前的事情除了她自己親身經歷的一部分,其他的她都不清楚。
“因為傅深酒被人綁走以後,我給薄書硯透露了傅深酒的準確位置。”
“為什麼?!”
閆修抬頭來看許綰輕,眸中漸漸升騰起憐愛,“綰輕,如果傅深酒只是突然消失不見,按照薄書硯的性子,他會不惜一切地在全世界找她。如果我帶他去找傅深酒,又恰恰撞見傅深酒被別人弄死了,薄書硯才會徹底死心。那麼,你才有可能到他身邊!”
“可傅深酒為什麼沒有死?”這是許綰輕的關注點。
閆修咬了咬牙根,“當時我本來已經跟船上的人聯絡好,等我帶著薄書硯趕到的時候,就把傅深酒的實體扔海里,結果我們剛剛趕到,我還沒來得及通知對方的時候,卻撞見傅深酒自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