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通亂揍。
可是閆修一把抓過那個碎掉了瓶底兒的酒瓶,對著薄書硯的胸腹刺去。
本可以躲開的薄書硯猶豫了一下,最後選擇了沒有閃躲,仍舊將那已經會出去的一拳打在了閆修臉上。
已經刺中薄書硯胸口的閆修,被這一拳一打,他的身子向後倒的時候,他摁著酒瓶,順勢在薄書硯身上拉了長長的一道。
薄書硯的胸前,立時鮮紅一片。
閆修的頭向後重墜而下,地上的玻璃渣子有不少都刺進他的後腦勺。
不消片刻,黑紅的血以他的腦袋為圓心,向四周流開去。
閆修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一雙本就腫成一條縫的眼閉上了又費力地睜開。如此往復了好幾次,他睜開的眼睛才沒有再閉上。
“小薄,我打不動了,歇一會兒吧。”閆修說完,被血嗆到,咳了一聲,連身體都抖動了下。
聽著這話、看著這場景的薄書硯,在閆修咳嗽的同時,他額頭上凸出的青筋也跟著鼓動。
得不到回應,閆修的十指死死按著地面,想要借一點力撐坐起來看看薄書硯。
可他費了半天的力,直到頭上的薄汗都起來,除了他的手指和眼睛,身體和腦袋都沒能動得分毫。
他終於認命地放棄,眼神渙散,“小薄,能答應我一件事嗎?答應我,我死了就夠了,放過綰輕,她……她只是一個女人。”
薄書硯終於扯出一絲冷笑,但那冷笑很快就消散。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地上的閆修,連眼睛也不肯眨一下。
閆修的嘴唇又動了動,可是沒聲音發出來。
薄書硯看著他。
閆修發不出聲音了,但他用右手的食指緩緩地在地上敲了三下。
蹲著的薄書硯在看到這個動作以後,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猩紅的眼眶,終於…溼了。
在很多年以前,到底是多少年以前,薄書硯不記得了…他只記得那一年他被家人拋棄,閆修把他帶到了美國。
到達美國那天晚上的時候,閆修把他帶去了一家酒吧。
酒過三巡的時候,醉醺醺的閆修曲著右手的食指在桌面敲了三下,說:記住,我們是兄弟。
☆、201。201他都已經傷成這副樣子了,有沒有救都說不準。
到達美國的那天晚上,閆修把薄書硯帶去了一家酒吧。
酒過三巡的時候,醉醺醺的閆修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