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楚天舒吃了一驚,問道:“藍記者,你這是什麼意思?”
藍語茶沒說話,低頭扒拉著手機,大概是在欣賞楚天舒的窘態,過了一會兒,才撇著嘴笑了起來,說:“哈哈,向晚晴啊向晚晴,沒想到你這個傲嬌的傢伙,居然會傍上這麼一個縣太爺,原來也庸俗得很嘛。我得把這發到我們班的微群裡去,讓大家評判一下向晚晴同學的眼光。”
楚天舒知道這會兒自己的形象落魄,他抬起頭,盯著藍語茶,問道:“藍小姐,你這是嫉妒還是羨慕?”
藍語茶點了幾下手機,說:“我這不是羨慕也不是嫉妒,我這是恨啊,恨向晚晴的墮落,而且墮落得這麼快,這麼徹底,這麼毫無懸念。”
楚天舒笑道:“藍語茶同學,我怎麼感覺你有點幸災樂禍呢。”
“不不不,”藍語茶連聲否認道:“楚天舒同學,你絕對誤會了。你知道嗎,我們寢室的四小天鵝,當年是多麼的傲嬌啊,現在可好,她們一個個都背棄了當初的浪漫理想,投入了世俗的懷抱。”
楚天舒剛要說什麼,卻被藍語茶擺手攔住了,她說:“你別打斷我,讓我把話說完。大天鵝跟了一個富商,比她整整大了十歲啊,虧她晚上怎麼睡得著覺;二天鵝跟了一隻海龜,要多猥瑣有多猥瑣,你聽他說什麼,人家有學問呀。我一直以為,向晚晴這隻天鵝能和我一起堅守,沒想到哇,她竟然被你這個小官吏給矇騙到手了。唉……”
楚天舒靜靜地望著她,直到她嘆完氣,閉上了嘴巴,才問:“藍語茶同學,你說完了嗎?”
“說完了。”藍語茶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楚天舒站起身來,又問:“那我是不是可以告辭了?”
“等等。”藍語茶用端著的杯子示意了一下,問道:“楚書記,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吧?”
“知道。”楚天舒聳聳肩膀,說:“新華社的記者。”
藍語茶再次眯起了眼睛,問:“既然知道,就這麼告辭了?”
“哦,差點忘了。”楚天舒拍了拍腦門子,做恍然大悟狀,往前湊了湊,用輕柔的口氣說:“藍語茶同學,對你至今還沒有找到愛情歸宿的悲慘遭遇我表示深切的同情。”
藍語茶端著杯子愣住了,她眨巴幾下眼睛,把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