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鄉鎮幹部,再到縣領導,大家都搶著要承擔責任,這讓楚天舒十分的感動。
在關鍵時刻,大家沒有相互推諉,更沒有刻意逃避,而是爭先恐後地主動要求承擔責任,這可是前幾任班子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現象。可見,南嶺縣的班子現在是多麼的團結。
眾人齊心,其利斷金。
南嶺縣有這麼好的老百姓,有這麼好的一支幹部隊伍,有這麼好的一個領導班子,還有什麼困難不能克服,還有什麼工作不能做好呢?
楚天舒十分的感動,他想:能得到老百姓的愛戴,能得到班子集體的擁護,就算是升不了官,在南嶺縣幹一輩子,此生也無憾了!
想到這,楚天舒擺手示意讓大家安靜,然後緩緩地站起來,大聲說:“我是南嶺的書記,一把手,縣裡幹出了成績,功勞都記在我頭上,鄉親們還替我去市裡邀功,而縣裡有了差錯,責任都算在你們的頭上,天底下有這個道理嗎?沒有!”
大家互相看看,露出了震驚地表情,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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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別爭了。”楚天舒繼續道:“事情已經發生了,鄉親們也是出於好心,我的意見是不再糾結了,無論省市領導對這件事怎麼看,我們都坦然接受。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責任的話,那也該我這個書記來承擔,與大家無關。”
耿中天推推眼鏡架兒,張張嘴,還想說什麼,但被楚天舒用手勢制止了。
黃臘生是個炮筒子脾氣,他又叫了起來,說:“楚書記,我們犯的錯,也不能把賬讓你背起來啊!真要是領導為難你,我……我就豁出去了,非要去市裡省裡討個說法。”
“對!算我一個!”王貴田和錢文忠也跟著叫了起來。
黃福霖忍不住向黃臘生揮揮手,銳聲道:“臘生,別jb吵吵了,你們還嫌給楚書記添的亂不夠多,不夠大麼?”
黃臘生等人耷拉著腦袋,低下了頭。
“情況都清楚了,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裡吧。”楚天舒笑笑,說:“大家也別瞎琢磨,該幹啥幹啥,我下午去市裡一趟,當面向伊書記彙報。中天,散會吧。”
耿中天只得說:“好吧,散會了。”
眾人呼呼啦啦出去了。
散會後,耿中天跟著楚天舒來到辦公室,進門就說:“楚書記,外面的議論很多,你就這麼去,會不會對你有影響啊?”
楚天舒站住了,望著耿中天,問道:“中天,你是不是想說,這事會不會影響我當選副市長?”
“是的。”耿中天點頭,說:“我跟你一起去吧,伊書記真要責怪下來,也好有個退路。”
“不用!”楚天舒斬釘截鐵地說:“領導讓我當這個副市長,我也要當得堂堂正正,不能以犧牲同志們的利益為代價。如果說非要有什麼退路的話,我願意繼續留在南嶺縣,帶領大傢伙一塊兒奔小康!”
吃過午飯,楚天舒坐上馬國勝的車,趕往青原市,抵達市委大院的時候,正好剛剛上班。
路上,楚天舒與範亦兵聯絡過了,知道伊海濤和葉慶平今天上午從省城彙報工作回來了,下午伊海濤沒安排其他的工作,正好有點空,可以接見楚天舒。
楚天舒直接去了書記辦公室,向伊海濤彙報請願書的來龍去脈,說明這是村民們的自發行為,沒有摻雜他本人和縣委縣政府班子任何意見,並一再表態,堅決服從組織的一切安排。如夏花一樣燦爛
伊海濤靜靜地聽著,始終沒有說話,直到楚天舒說完了,還沉吟了片刻,才說:“天舒,我相信你還不至於如此幼稚,有什麼想法不好跟我講,還需要透過老百姓的嘴巴來說。”
聽到這句話,楚天舒感到有些溫暖。畢竟是老領導,對自己是瞭解的,也是信任的。
“但是,人言可畏啊!”伊海濤停頓了一下,又說:“天舒,網上和傳言你也看到聽到了一些吧。很多人喜歡透過現象挖本質,願意站在自個兒的立場解讀真相,有時候也令人哭笑不得。你看,我跟你彭老師過不到一塊兒去了,還不是有人說我是喜新厭舊。呵呵,你說,這是哪跟哪呀?”
伊海濤說得有些不著邊際,楚天舒聽得雲裡霧裡,不知道這會兒說的是家事還是公事,自己應該怎麼說才好。
從伊海濤那裡告辭出來,範亦兵把楚天舒迎到他的辦公室,關切地問:“天舒,沒挨批評吧?”
楚天舒說:“沒有。”
範亦兵遲疑了一下,嘻皮笑臉地問:“是不是該回來繼續當我的領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