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有點複雜,把耿副縣長和楊書記請過來一起議一議吧。”
既然陶玉鳴把聲勢搞這麼大,楚天舒的這個提議,付大木實在沒理由反對。
楚天舒馬上讓柳青煙通知耿中天和楊富貴來辦公室議事。
楊富貴就在隔壁,很快就拿了個筆記本過來了,進門看到付大木和陶玉鳴也在,立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過了一會兒,耿中天也匆匆忙忙地到了,他以為楚天舒請他過來是討論定編定崗的事,等看到了付大木和陶玉鳴,也覺出不太對勁兒,提高了警覺。
柳青煙給幾位領導泡了茶,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陶玉鳴把案情和偵破方案再次作了簡要的彙報。
在場的五個人聽了陶玉鳴的彙報,只有耿中天置身事外,如釋重負地坐在了一旁,其他三個人則緊張地注視著楚天舒的神情變化。
付大木和陶玉鳴當然希望楚天舒說聲同意。
可楊富貴最怕楚天舒說出這兩個字,他不可能不明白,這是付大木為了擠垮先鋒客運再次使出了栽贓陷害的伎倆,但是,沒有任何的證據,他也不好冒然提出反對意見。
“大家說說看,你們覺得這個方案怎麼樣?”楚天舒說完,掃視了在場的人一眼。
楊富貴聽了這話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昨天下午做的功課起了作用,楚天舒徵求大家的意見而不是明確表態,那就是還有挽回的機會。
付大木和陶玉鳴聽了這話卻弄不清楚天舒是什麼意思,不知該如何回答。
由於楚天舒的眼光最後落在付大木的臉上,使他感到不說話不合適,只好把皮球踢出去,說:“老耿,老楊,楚書記專門把你們請過來,就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在楚書記面前你們也用不著藏著掖著嘛。”
付大木說完,把眼睛盯住了耿中天。
耿中天很坦然,他說:“對公安工作我一竅不通,談不出具體的意見。我個人覺得,為了維護全縣的社會治安穩定,應該儘快破案。”
耿中天這話說得很圓滑。楚天舒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當然是希望儘快破案,但他用一句一竅不通來敷衍,不對破案方案作具體的表態,以免無意中得罪了某個人。
付大木又盯住了楊富貴。
楊富貴不得不說話,他咳嗽了一聲,試探著說:“陶局長的想法是好的,方案也很有力度。只是,有沒有必要搞這麼大動靜,是不是應該全面地考慮考慮。”
這兩個人說完了,楚天舒轉向付大木,說:“大木縣長,你長期分管公安工作,你覺得這個方案怎麼樣?”
楚天舒再次看著付大木。
付大木見楚天舒把球又踢回給他,心裡很惱火。他並不願意當面給楊富貴留下話柄,便靈機一動,腦子裡產生了一個新的構想,於是振振有辭地說:“既然楚書記叫我說,我就說說個人的看法,不一定正確。我認為老陶提出的方案,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實施起來,會不會引起群眾的反感,很值得研究。”
楊富貴一聽付大木這樣表態,趕緊接上話說:“我剛才說的需要全面考慮考慮,也是這個意思。因為儘快破案是一個方面,群眾的承受能力又是一個方面,必須全面來考量。”
陶玉鳴有種被主子出賣了的感覺,他的腦子不夠用,弄不清付大木為什麼又改了主意,只是憋著氣在那裡乾坐著。
楚天舒覺得付大木和楊富貴的話正合他的心意。有他們的這些話,他不必直接否定那個方案,只要表示同意他們的意見就行了,正所謂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讓他們自己去相互抱怨吧。
因此他說:“我同意大木縣長和楊副書記的意見,不用成立什麼領導小組,也不要搞那麼大的破案班子,更不必在全縣範圍裡摸底排查,一切依法行事,平常怎麼辦案現在還怎麼辦。陶局長,你看呢?”
陶玉鳴看看付大木和楚天舒,氣鼓鼓地說:“你們是領導,你們怎麼決定,我就怎麼執行。”
“那好,就這麼定了。”楚天舒把臉一沉,嚴肅地問陶玉鳴:“陶局長,我問你,這個案子多少天能破?”
陶玉鳴搖著頭說:“要按平常辦案的方式去辦,我也說不清楚。”
楚天舒問:“十天,夠不夠?”
陶玉鳴搖頭:“十天?十天怎麼夠呢?”
楚天舒說:“十天太短了是嗎?好,給你二十天。”
陶玉鳴還是搖頭:“二十天也不行啊。”
楚天舒說:“二十天還不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