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沒有水上交通工具是出不去的,而且,突然有船隻和人員出現在空曠的湖面上,非常容易暴露,基本上沒有逃出去的機會。
那一大片民房層層疊疊,縱橫交錯,一直連到了鎮中心大道,而臨街的門面房一家挨著一家,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完全沒有留一點的空隙,要想從那一大片的民房出來,必須經過鎮中心大道與省道國道的交叉路口。
也就是說,交叉路口是那一大片民房人員進出的唯一通道!
楚天舒將登山包裡的裝備再次作了檢查,隨即出了爛尾樓,來到了鰲頭鎮中心。他在鎮中心大道與省道國道的交叉路口附近找了家小餐館,要了兩個小菜和一瓶啤酒,坐在靠近門口座位上邊吃邊觀察地形。
金鰲公司的辦公樓就坐落在交叉路口上,從二樓的視窗處可以看到兩條主幹道上的人來人往。一樓的鋪面裡,除了兩個營業員之外,還坐著好幾個賊眉鼠眼的傢伙,他們專門觀察過往人等的動靜,發現異常還要找個理由上前察看和詢問。
楚天舒與小餐館的老闆閒扯了幾句,得知金鰲集團的一樓店鋪一天到晚都有人值守,明著說是看護貨物,實則就是24小時暗中監控,以防傳銷人員逃跑。
楚天舒判斷,這幾個人就是金鰲集團專門安排的看門狗。
金鰲集團辦公樓的選址肯定受過高人的指點,直接卡住了民房進出的咽喉要道!
要想簡單的混進去,恐怕很容易引起看門狗的注意。
楚天舒突然想起來,在觀察的過程中,與那棟掛著“奇葩”的小樓毗鄰的一大排類似的小樓處於空置狀態。
他結完帳走出小餐館,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一個拖板車給各小店送貨的當地農民工,給了他一百塊錢,向他打聽哪裡可以租到空房子做倉庫。
拖板車的人掖起紅票子,左顧右盼了一番,才附在楚天舒的耳邊比比劃劃地告訴他,臨街的某家店鋪的老闆在民房片區裡有好多房子閒置了,你可以找他打聽打聽。
楚天舒按照拖板車的指點,找到了他所說的店鋪老闆,提出了租房子做倉庫的想法。
這位老闆姓談,是鰲頭鎮的原始居民。最開始他還有點猶豫,後來聽楚天舒吹得神乎其神,還同意先預付一部分定金,金鰲鎮的老闆說有錢也沒大錢,聽說楚天舒的口氣挺大,開出來的條件也夠誘惑,便答應帶楚天舒去看房子。
楚天舒跟著談老闆轉過交叉路口的時候,金鰲集團的店鋪中出來一條漢子,滿臉的麻子,他特意跑過來和談老闆打招呼,好像很隨意地問談老闆帶著個年輕人幹嗎去?
談老闆沒好氣地說:“老麻,這位老闆找房子當倉庫,我那一排房子空了好幾年了,一直沒租出去,我帶他去看看。”
不用說,談老闆對金鰲集團的人有看法,他家的房子不少,金鰲集團找房子做培訓中心和公寓的時候,一個勁兒地往縱深的地方發展,硬是空著他家那一大排房子死活不要,那意思就是要讓談老闆家房子成為中間的隔離地帶。
談老闆自己聯絡過好幾家客戶,可金鰲集團的人總是能有辦法把事情攪黃了,弄得談老闆有苦難言,又沒有真憑實據不好發作,房子一空閒就是好幾年,啞巴虧吃得不小。
今天好不容易有大客商上門來,金鰲集團的人又來問東問西,想必又是要認準新來的客戶,又來使什麼歪招把客人擠兌跑了。
看門狗老麻壞笑了幾聲,吹著口哨回去了。
接受過嚴酷定向運動訓練的楚天舒對地形地貌有著特殊的記憶力,他跟著談老闆在曲裡拐彎的小巷裡穿行了一遍,雖然仍然沒有把握能走得出來,但是,他站在空置房屋的樓頂上,感覺寧馨所說的女員工公寓應該離此地相距不遠。
談老闆急於把房子租出去,一路上給楚天舒介紹了一些情況,他說,以前這裡的房子租賃得很紅火的,金鰲集團過來之後,生意就不好了,這一大片的房子,除了金鰲集團租了的之外,大多數都空置了。
楚天舒問為什麼,談老闆苦笑著搖頭。
這是中國鄉鎮中最常見的那種老式居民小樓房。樓梯在室內,一層算是客廳、廚房,二層和三層是臥室,由於長期無人居住,房間裡有一股濃烈的黴腥味,幾樣簡單的傢俱都蒙著灰忽忽的布幔。
“如果你租的話,我等會兒找人幫你打掃一下。”談老闆把所有的窗戶都開啟了,風吹進來,房間裡頓時瀰漫起一陣霧濛濛的幹灰,飄浮在空中久久不散。
他們只好走到頂樓的露臺上暫避,但露臺上也積了厚厚一層灰塵。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