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啊!他們言家的孩子啊!何其珍貴!
言母心如刀割,眼淚當場就流下來了……
但是言母是個堅強的女人,儘管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下來,可她還是堅信要實錘!
光憑這個友人的話不足以說明什麼,興許她看錯了或者記錯了也是有的,她要找蔓妃本人問清楚。
所以當其友人說:“你怎麼啦你怎麼啦?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你怎麼哭啦?”
言母靠著友人的手臂站直了身體,又扶著友人的手臂讓自己穩下來,然後才若無其事對友人笑了笑:“沒事沒事,害你擔心了,我這只是老毛病,偶爾會犯一下,你有事你先走吧,我就不耽誤了你。”
友人半信半疑地看著她:“你真的沒事?”
言母從包裡拿出紙巾優雅的拭了拭臉,不著痕跡地拭掉那些淚水,依舊對友人笑的從容:“真沒事,你去吧,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友人說:“哎喲,要說吃飯也是我請你,你看你難得來江城一次……”
兩人又客氣了幾句,友人終於走了。
言母定定地站在原地,司機上來請示,問太太是否要車。
言母坐著專車來的,隨行的司機隨時待命,言母慢慢走向自己的座駕,司機小心翼翼地護著她上了車。
坐在車裡,言母也不命司機開車,就那麼呆呆的坐著,司機也不敢問。
過了將近5到6分鐘的模樣,言母終於拿出手機。
“蔓妃,你在哪?”
……
言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沐蔓妃已經到了銀河會所,並且和越纖陌他們匯合了。
見到了陸瑞林,才聊了兩句,言母電話至。
沐蔓妃起初還有絲驚訝,聽到言母問她在哪,她便道在銀河會所。
言母便讓她在會所裡等著,說有事情要問她。
沐蔓妃不知道言母又有什麼事,不過還是依言在會所裡等她。
言家是銀河會所的會員,而且言家還在銀河會所裡擁有自己的超豪華貴賓私享包廂。
所以言母一到的時候,便領著沐蔓妃進了自家的私享包廂。
包廂裡奢華無比,處處都彰顯著尊貴而內斂的風格,就連每一樣擺設和小用具都格調高雅,但沐蔓妃卻無心欣賞。
因為言母一進來便開門見山:“蔓妃,你是不是為御庭懷過一個孩子?”
沐蔓妃全身的血液迅速冰冷,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聽錯了,發生了耳鳴現象。
過了幾秒,她才臉色蒼白,嗓音沙啞地緩緩開口:“您怎麼知道的?”
言母白皙的手不由按上了光亮的桌面,五指用力,手指上碩大的寶石戒指都快掙脫她的手指。她一眨不眨地盯著沐蔓妃,驀地厲聲問道:“那孩子呢?”
沐蔓妃渾身僵硬,每一根骨頭縫裡都發出寒氣。
她眼神空洞,張著血色盡褪的唇,宛若死人,半晌,她機械地張合唇瓣:“打了。”
隨著她的話語,偌大的包房裡是死一般的寂靜,針落可聞。
整個房間裡都是言母急促的呼吸聲,讓人十分覺得壓抑,而且她的胸脯也隨著呼吸聲一鼓一鼓,感覺她全身都在顫抖。
“啊——!”
不知過了多久,言母彷彿是受不了的突然尖聲叫了起來,那來自於她心底裡最痛苦的聲音瞬間撕裂了屋子裡可怕的沉默!
“啊!啊啊!”
她用一隻手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另一隻手猛力的捶桌,並且瘋了似的跺著腳,絲毫不顧忌自己貴夫人的形像。
“你為什麼要打掉御庭的孩子?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打掉我們家的孩子?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有些歇斯底里的質問沐蔓妃,原本打理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苟的髮絲也隨著她的動作變的紛亂起來,有的垂落到她的額上和麵頰上:“你為什麼這麼狠心?那是我們言家的孩子啊?你憑什麼說打就打了?啊!”
如果說言母在見到沐蔓妃之前,猶抱有幾分僥倖——因為照時間上來推算,沐蔓妃倘若是在去年元旦前被檢查出來有孕,假設她當時又懷孕2個月左右,再加上她消失過將近有小半年,然後儘管她出現的時候肚腹平平,但只要孩子不是被打掉,也不是沒有早產的可能。
現在醫學發達,早產兒的存活率也非常高。
言母就是靠著這點微薄的希望,強撐著沒有當場崩潰,然而此時沐蔓妃的話及沐蔓妃臉上的慘痛的神色,都在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