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芬見她實在有礙觀瞻,不得不出聲警告:“行了,你現在是唐家小姐,不是以前的市井混混,瞎叫喚啥啊?傳到你爸的耳朵你,少不得要教訓你一頓。”
鄭媚媚這才老實了,憤憤不平的坐進車裡,但嘴巴仍然嘟的可以掛油瓶了。
就在方才,她和母親躲在酒店的走廊裡翻找沈奕君的手袋時,沐蔓妃突然出現,這個女人既兇悍又力大無比,她不但從她們手中奪走了沈奕君的手袋,還將她們從酒店裡趕出來了,弄得她們母女倆顏面盡失。
鄭媚媚很氣憤,可當時又不敢發飆——畢竟沈奕君被陸九霄既殘暴又殘忍對待的場面還歷歷在目,她有點心驚。
再則,她不聲不響的捎走了沈奕君的包包,這竊賊一般的行為讓她心虛氣短也理虧,所以不敢與沐蔓妃抗衡。
這才很憋屈的出了酒店,只能透過嘴巴洩憤。
鄭芬心裡有事,而且也不願女兒像個小孩子樣,把所有的喜怒哀樂都都袒露在一張臉上,讓人一覽無餘,這樣顯得很不成熟,也很沒有修養。
便勸解道:“會咬人的狗不叫,不會咬人的狗汪汪汪,你什麼時候能把你的情緒收斂一下,不要暴露在你的臉上,讓人一眼便能窺知你的深淺?”
“對手厲不厲害,人家有幾斤幾兩你都不知道,就只知道發脾氣?你前面吃過的虧還不夠嗎?”她指的是鄭媚媚和越纖陌之間的那些罄竹難書的公案。
鄭媚媚聞言,不服氣的頂嘴:“你既然那麼厲害,當時那瓶香水你怎麼都讓姓沐的搶走了呢?你不是說那瓶香水很古怪,你很喜歡的嗎?人家從你手裡奪走,你還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鄭芬也不動怒:“一瓶香水而已,再古怪又能古怪到哪裡去呢?我不過是因為沈奕君是唐琳的人,所以想仔細檢查一下那些東西罷了,也並非就是喜歡那瓶香水。”
因為沈奕君是唐琳的人,所以她懷疑那些東西都是唐琳交給沈奕君的,包括那瓶香水,這才有了想檢查那瓶香水的舉動,但是沒想到她才旋開瓶蓋,連香水的氣味都沒聞著,便被驀然出現的沐蔓妃奪走。
鄭媚媚聽了之後,這才沒有說什麼。
鄭芬又繼續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嘴上狠算什麼本事?做出來的事狠才叫本事,總有一天我會將這些看不起我們母女的人狠狠踩在腳下!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笑到最後的人!”
鄭媚媚看著滿臉冷漠,下巴翹高的母親,不知道她的自信打哪兒來?不過她的媽媽的確蠻厲害的就是,從一個一無是處的小婢女,到今天唐家嫡子的正室夫人,那也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所以她也不能太小看她。
……
揚風酒店21層。
沐蔓妃左手拿著沈奕君的鱷魚皮鉑金手袋,右手舉著剛才從鄭芬手裡奪回來的橙黃色的香水瓶,站在走廊迎著光的地方仔細端詳。
基於沈奕君竟敢用硫酸潑越纖陌的事,她現在對沈奕君包裡出來的東西都要仔細檢查一番,以免又是什麼暗藏玄機的化學藥水或者毒水。
琉璃一樣的香水瓶,很精緻小巧,至於為什麼是橙黃色,是因為瓶內的液體呈現橙黃色。
香水瓶被鄭芬開啟,瓶蓋也不知被她扔哪兒去了,因為不是噴霧型的香水瓶,所以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從瓶口散發出來。
沐蔓妃聞了聞,發現這香氣雖淡,但卻如蘭似麝,十分的好聞,尤其是吸入肺腑後,竟覺心曠神怡,沁人心脾。
不由得有些著迷,多聞了兩下。
“你在幹什麼?”
忽然,走廊的左端傳來一道淡然低緩的嗓音。
沐蔓妃轉過頭去,發現是夜明。
雖然現在每次見到夜明都有些尷尬,她還是故做無事的對他舉了舉手裡的香水瓶:“沈奕君的香水瓶,我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古怪。”
夜明微微皺起好看的眉頭:“發現什麼了嗎?”
“沒有。”沐蔓妃搖了搖頭,一臉沉思的又把香水瓶湊在鼻端聞了聞:“就是感覺很好聞,也很提神,但是這香水沒有logo,什麼都沒有,光一個瓶子,所以不知是哪個品牌的香水,也不知是否為私人高階定製。”
夜明走過來:“我看看。”
沐蔓妃把香水瓶遞給他,同時看著他問道:“你沒有陪陸九霄去醫院嗎?”
夜明一臉漠然:“嫌我太亮,讓我幫他回來處理沈奕君。”
沐蔓妃很無語。
有越纖陌在側,恐怕陸九霄嫌誰都亮,幸好她明智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