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視著夜明,索性開門見山:“我和蔓妃的事你應該是知道的,我前面走錯了路,走到了岔道,但我不是有意的,我從頭到尾愛始終愛的是蔓妃,我沒有對她不忠過,我只是在沒有看清自己的心時產生了迷惘,以至於迷失了方向,但我很快就知道自己錯了,我想找回她,讓她回到我的身邊。”
夜明不抽菸,他從桌子上拿起自己酒莊的名牌打火機,放在手中一下一下的打著玩。
言御庭道:“我請人調查過,你和蔓妃並非真正的未婚夫妻,你別誤會,我並不是要侵犯你的隱私,我只是太愛這個女人了,我不能忍受沒有她在我身邊的日子,如果我的這一舉措讓你不高興,我向你道歉。”
言御庭是經過深思熟慮才來找的夜明。
蔓妃不肯回到他的身邊,而她出現在夜明的身邊也很突然,言御庭不相信沐蔓妃是那種朝三暮四的女人,今天還愛著這一個男人,明天就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
如果沐蔓妃對他沒有感情,她不會為他懷一個孩子,雖然她最後把這個孩子打了,但是她也說過,她當時也想生下這個孩子的,這就是她愛他的證據,他完全可以相信她曾經愛過他。
只是他讓她失望了,她才斬斷了自己對他的羈絆。
他有信心贏回她的心,讓她重回自己的身邊,不管怎麼樣,他們有在一起三年多的感情,這是別人比不了的,他不能浪費這段感情,讓他們白白錯過。
夜明慢慢地道:“那你想怎麼樣呢?”
言御庭透過眼前瀰漫的煙霧,定定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夜明,你能不能讓蔓妃回到我的身邊?只要能讓她回到我的身邊,什麼樣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啪嗒”一聲,夜明合上打火機。
“言御庭,你有的我都有,你沒有的我也有,你開出的那些條件我不感興趣,我目前最缺的就是這樣一個未婚妻,現在我的家人也很喜歡她,她和我的母親相處愉快,和我姐姐無話不談,就連我六七歲的小外甥也封她為他最新的女神,吵著說以後要娶她,現在我們全家都相信她是我的未婚妻,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那個女人,這個時候,你覺得我有可能會把她還給你嗎?”
這一段話,夜明有點把路封死的意思。
若換了以往,言御庭會沉不住氣,也許直接就會和夜明嗆聲扛起來,想他以前是揚城第一少,性格是多麼的強橫與驕傲,寧折不彎的,但是現在……現在經過了那麼大的打擊,在失去了一個未成形的孩子之後,言御庭的心情早已今非昔比了。
“夜明,我沒有要你現在便把她還給我。”言御庭慢騰騰地說:“蔓妃她是自由的個體,不是你想還就還得了的,她的個性很強,也有自己的主見,誰都無法替她拿決定,她是自己的主人。我以前就是不太瞭解她的個性,自以為很瞭解她,結果將她越推越遠,現在我不想再犯這樣的錯誤。”
他低頭在菸灰缸裡磕了磕菸灰,接著說:“三年,我知道你們有個三年之期,我能等,這個女人我不會輕易放手,她是我的最愛,她還為我懷過一個孩子,夜明,你能瞭解那種感覺嗎?”
男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如果他們愛一個女人,並和那個女人有了夫妻之實後,他就會理所當然的覺得這個女人是自己的責任,他會對這個女人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但如果這個女人為他懷一個孩子之後,那感覺就更是理所當然,直覺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了。
言御庭現在就是這種感覺,沐蔓妃無論走到哪裡,他都覺得她的身上刻著他的烙印——她是他孩子的母親,類似於他的妻子,她走到哪裡他都放不開。
醒酒器裡紅酒氤氳,夜明用手撐著頭,淡然地看著:“言御庭,你說的那種感覺我也許不能瞭解,但是,我能瞭解你的後悔,我的後悔不會比你的後悔淺,只會比你的後悔深。”
“什麼?”言御庭不解地看著他。
“我說,我的後悔不會比你淺,只會比你深。”夜明重複著:“我要是早知道你們是這種結局;我要是早知道你會這麼輕易的對她放手,當初我就不該讓你們在一起。”
“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在後悔嗎?”夜明冷冷地道:“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為你打掉了一個孩子摧殘了身子,你以為我不後悔嗎?其實從一開始我就在後悔,只不過我以為你會是她的良人,會好好的待她,而且她又是那麼的喜歡你,心甘情願的呆在你的身邊,所以我覺得這沒什麼,可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為了唐珊瑚那種女人錯待她!”
“所以,我心裡的後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