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媚媚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偶爾會發出恐怖的尖叫,並一連聲地指使唐珊瑚和工作人員:“快幫我打死這條小狗,就是它咬的我!我不要得狂犬病啦!打死它啦!快打死它!”
越纖陌一看,有一位工作人員捉住了旺仔,唐珊瑚則一臉害怕地站在一旁,語聲嬌柔又楚楚可憐地支配他人:“你們快點把這隻小狗處理掉,指不定是哪裡來的瘋狗,咬起人來好凶,我妹都快被它咬死了!”
“真是的,這麼高階優雅的會場怎麼會放一隻瘋狗進來,還讓人怎麼呆啊!這人有沒有素質啊?帶狗進來?我平生最怕這種噁心的動物了!”她大概真怕狗,不停的碎碎念。
而旺仔此刻卻在那位工作人員的手中死命掙扎,時而發出痛苦而叫聲,隱帶淒厲,但不是“汪汪汪”,而是受傷或者被踩到腳的那種痛苦哼聲。
一看到旺仔那可憐樣,越纖陌的心都毛了!尤其是看到鄭媚媚手邊放著一根拖把棍,手上還拿著一塊石頭,現場也還有幾塊散落的石塊。
她心頭的火頓時“蹭蹭蹭”的直往上冒——特麼的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啊!怎麼上哪都少不了這兩個賤人!
再說了,像旺仔這種小型犬根本不會攻擊人,它們只會討好人,你即便是打它揍它,它都只會逃跑,但凡聲音大一點都會嚇著它!
它會主動咬人!他媽的,冤枉狗也不帶這麼冤枉的好麼!
傻逼玩意兒!
無奈那幾位工作人員都不是東方非墨宅子裡的人,而是今天請來的,所以並不認識旺仔,竟然真的在考慮唐珊瑚的提議。
一個說:“要麼摔死它吧!”
一個說:“拿繩子一勒就斷了氣。”
另一個說:“拿刀來一砍就死了。”
各種提議弄死旺仔的方法層出不窮,要不是越纖陌親耳聽到,她還真不相信狗有這麼多種死法!
她火冒三丈的正欲上前,沒想到鄭媚媚突然發了瘋一般的衝上去,對著旺仔就是一腳!
越纖陌的心瞬間炸裂!那死女人帶著洪荒之力,這一腳攢足了力氣,真讓她踢到旺仔,旺仔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她不假思索的上前,猛地把鄭媚媚往前一推:“你他媽的瘋了嗎?還是你自己有狂犬病?敢虐我的狗!”
鄭媚媚沒料到她會衝上來,被她推了一個踉蹌,“噗通”一聲摔在地上,正好摔在一塊石子上。
也不知是磕到她哪兒了,她立時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哭的那叫一個悽慘啦!
越纖陌才不管她哭不哭,一臉森寒地對著那位捉住旺仔地工作人員說道:“放開!”
那人還有點遲疑,旺仔因為在慌張和害怕中看到了她,登時掙扎的更加厲害,眼神悽惶至極,可憐巴巴。
多說無益,越纖陌一伸手便將旺仔奪了過來。
旺仔在她手裡瑟瑟發抖,而且腿上似乎流血了,只是因為它身上的被毛厚長遮住了傷口,所以看不出來。
越纖陌心都是疼的。
但此刻鄭媚媚卻指著她叫罵:“你這個賤女人敢推我!你放縱著你的狗咬人,你還有理了你?他媽的天下就是有你這種拿狗當兒子的人,所以才有那麼多人得狂犬病死掉!沒素質的女人!狗是你爹啊還是你媽啊還是你祖宗?”
唐珊瑚也一臉指責地看著越纖陌,白皙純美的臉上帶著說教之色:“既然是你的狗,你就應該拴好啊!幹嘛不拴好還讓它故意咬人,而且咬傷了人你不但不道歉,還對我妹這麼兇,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長的這麼漂亮卻這麼蠻橫,白瞎了你那張臉!”
此刻圍攏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有認識越纖陌的,有認識鄭媚媚的。
大家對此事議論紛紛,但多半都是勸越纖陌要適可而止——畢竟狗是她的,咬了人也是真的,她再這麼兇悍,對傷者無禮那就真有些過了。
越纖陌抱著旺仔,冷然地說:“我的狗不會咬人。”
她話音未落,引來討伐聲一片。
“哎,陌離,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狗就是狗,發起狂來什麼都咬,你要理智點,不要袒護你的狗啦!”
“是啊是啊,聽說狂犬病沒藥可治,不打針就是個死,前幾天新聞上都說……”
眾人吧啦吧啦聲不絕於耳。
鄭媚媚更是在唐珊瑚的摻扶下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旺仔就道:“看我手上的傷,就是這隻狗兒咬的我,我要是死了,就是這條狗害的,這個死女人卻說她的狗不會咬人,天理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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