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能睡,薄先生你會陪我嗎?”知曉這是薄暮笙的關心,她有些得寸進尺。
薄暮笙靜靜地看了看她,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阿雅的心中很是高興,她知道,薄暮笙的心中是有她的,只是礙於他母親的心願,他才一直將自己推開。
一想到他心裡有自己,阿雅覺得之前所付出的一切都很值得。
“薄先生,今天謝謝你,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估計會看不見明天的太陽。”她發自內心地感謝。
薄暮笙不說,眸子無波,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這小呆樣,阿雅的狡黠地勾唇,湊上去,輕輕地一吻落在他的臉頰上。
“感謝吻。”
薄暮笙的眼眸忽得一縮,眼裡閃過一絲犀利的眸光,猛得湊上去,用自己的唇疊合在她的唇上。
事情發生得始料不及,阿雅睜大著眼,看著與自己零距離接觸的臉,處於宕機的大腦連呼吸都不會。
見她的臉漸漸憋紅,薄暮笙拉開了與她的距離。
“道歉吻。”薄暮笙淡淡地道,將距離再離開,“有事喊我,我在隔壁。”
話音剛落,他邁著修長的腿腳步有些急地走了出去。
大腦終於反應過來,阿雅手指拂過自己的唇,剛才被薄暮笙的唇所觸碰的感覺依舊還留在唇上。
“太好了,我的初吻送出去了,還是送給喜歡的人!”她高興地倒在床上,左右地翻了好幾個滾。
在門外,聽到她這句話的歡呼,薄暮笙的臉頰忽得一熱,“初吻嗎?”他小聲嘀咕,手指在唇上輕輕地摩擦。
做出那樣的舉動,是他失態了。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回應不了的感情就不要去接受。可是阿雅卻總是如毒般,毒進骨髓,讓他無法抑制住感情。
她實在是太危險了。
本來還困的身體,因為薄暮笙的一個吻,阿雅激動到凌晨四點多才睡。
身體休息,魂魄就出竅。
她魂魄飄到薄暮笙所在的房間,薄暮笙已進入酣睡中,睡夢中的他嘴角微揚,笑意很淺。
這是在做什麼美夢嗎?
阿雅嘻嘻偷笑,盤腿坐在半空花痴地看著薄暮笙。
天色很快就亮了,才七點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薄先生,薄先生,我是管家福媽。”
福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只睡了三個多小時,但聽到福媽的聲音他還是醒了過來。
“福媽,有什麼事嗎?”
“夫人來讓我告訴你一聲,你的母親回來了,讓你來下客廳。”
聽到薄暮笙一震,立刻從床上起來穿上拖鞋急忙跑向一樓。
阿雅聽到薄暮笙的母親,也跟著飄到一樓大廳。
一樓大廳坐著不少人,柳雪英,慕承龍,慕時雅,還有慕時舟。坐在輪椅上,穿著長袖裙子,手上打著吊水,臉上露出病態白的婦女,想必就是薄暮笙的母親。
薄暮笙與他的母親長得有五分相似,特別是眼睛,一模一樣。
聽說兒子長得像母親,兒子都會長得特別帥這句話真的一點都沒錯。
薄暮笙見到自已的母親肖花容,瞳孔顫抖,步履緩慢且沉重,這模樣似是激動,但更多的卻是悲傷。
阿雅是第一次見到薄暮笙露出這樣的表情,眼眸裡的悲傷,讓她這個局外人完全猜不透,為何見到思念的母親會悲傷起來?
“媽。”他輕輕喊道。聲音帶著點微微驚恐,似乎怕叫大聲點眼前的人都會消失不見。
這般珍惜自已母親,或許真的不管母親叫他做什麼,他都會去做。
“阿笙,好久不見,過來讓媽好好看看你。”
癌症的折磨讓肖花容很是疲憊,說出來的話又輕又無力。
可薄暮笙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他走過去蹲在肖花容的面前。
肖花容瘦得都可以清晰看到骨骼的手,輕輕地捧著薄暮笙的臉頰,“半年不見,瘦了不少,沒有好好吃飯嗎?”
薄暮笙發揮他常有的技能——我只是靜靜看著什麼也不想說。
肖花容在他的凝視下,眼眶突然泛起了淚花。
“阿笙,對不起。”
“媽,別道歉。”薄暮笙握住她的手,聲線溫柔,“媽,你什麼錯都沒有。”
肖花容聞聲,更是止不住眼淚。
阿雅無奈地搖頭,薄暮笙真的一點都不會哄人,這般溫柔的聲音安慰人簡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