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那些東西們都安靜了不少,似乎很享受薄暮笙為了尋阿雅而焦頭爛額的樣子,時不時可以看到他們一群縮在角落低低碎語,他們會故意將阿雅的兩個字說得稍微大聲點,企圖引起他的注意。
與這群東西打交道十年,薄暮笙知道,他們不過是想讓自己求他們而已。
他現在與慕玉修所前往的地方,是市中心人民醫院。
現在黎玉,慕時舟,還有肖花容都在醫院躺著。
雖然找阿雅的事也急,但是病人也不能忽視,每日,薄暮笙都會堅持去看肖花容。
只是,今天在肖花容裡的病房裡,見到個意外且厭惡的人。
“阿笙,好久不見,這麼久都不來看爸爸,爸爸好傷心。”薄世昌坐在椅子上,啃著手中的蘋果,嚼蘋果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裡格外的大聲。
薄暮笙冷冷地打量這個自稱是自己父親的人,應該有六年不見,他的模樣變得更是醜陋,身材如同豬般,大腹便便的模樣如同五個月的孕婦,攙著不少白髮的頭頂上因為年紀越長,已經露出地中海的模樣。
眼裡露出了厭惡,這個該死的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阿笙,你的爸爸,回國來看我了。”肖花容的聲音有著一點的歡喜。
薄暮笙的眼神更冷。
在肖花容的心中,丈夫就是天,丈夫就是王道。只要薄世昌願意來看她幾眼,她就可以為這件小事開心上好幾天。如果薄世昌朝著她,無故責罵,她會將一切的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即便這個男人,很經常帶著應招女回家裡做那種事,她卻依舊可以忍受。
這麼多年,薄暮笙搞不懂,為什麼肖花容愛得那麼卑微?即便薄暮笙是個人渣,她還一樣可以愛得那麼無怨無悔。
抿緊薄唇,他一語不發。
“阿笙,九年沒見到爸爸,怎麼都不合爸爸打聲招呼?你媽媽是這麼教育你的嗎?”薄暮笙翹起二郎腿,端出父親的嚴厲。
“阿笙,快點和你爸爸打聲招呼。”肖花容急忙喊道。
依舊倔強的薄暮笙,一句話都不說。
“真是的,兒子,父子哪有隔夜仇,都九年了,你怎麼還在生爸爸的氣?爸爸當年不就是睡了你的女人嗎?再說,李漢娜本身就是個賤女人,連男朋友爸爸的床都願意爬的人,說不定已經爬過不少男人的床,說起來阿笙,你應該感謝爸爸,要不是爸爸,你就被李漢娜給騙一輩子。”薄世昌聳肩故作可惜。
薄暮笙緊緊地握住拳頭,隱忍著要將薄世昌一拳打趴的衝動。
肖花容聽到他的話,臉色也很是難看。
李漢娜對於薄暮笙來說,是一輩子的傷痛。
這傷痛讓薄暮笙對愛情的不信任,對女人的不信任,一直持續至今。
“老公,這些事情就別說了,咱們說些其他的吧。”
“說其他,說什麼?”薄世昌猛地板起了臉,走到薄暮笙的面前,上下打量著他,“也不看看,是誰將他養這麼大的?就為了一個女人和老子鬧了九年,當年還差點把老子打死。現在,見到老子也不跪下來道歉,臭小子,老子和你好聲好氣說話的時候,你就乖乖回答,裝什麼裝?沒有老子你能活到現在嗎?”
薄世昌趾高氣揚地看著他,“臭小子,現在還騙老子,不是說你和慕時雅一個星期後結婚的嗎?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星期,結婚的訊息屁都沒有一個,一拖再拖的,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樣拖,慕家本來約定好給的十個億,現在只給了五個億而已,那五個億,老子一揮手就沒了,你趕緊娶了慕時雅,把剩下的五個億也給老子弄來。”
薄暮笙狠狠地瞪向薄世昌。
啪!
薄世昌一掌甩在薄暮笙的臉上,怒斥,“瞪什麼瞪?有兒子這樣瞪父親的嗎?老子養你就是來賺錢的,賺不了錢老子弄死你
。”
“弄死我?”薄暮笙冷冷一笑。
“你想幹什麼?”一直不說話的薄暮笙,忽得冷笑,讓薄世昌害怕起來。
“肥豬,你覺得你有什麼能力弄死我?”薄暮笙冷冷地道,眼裡露出了憎恨。
薄世昌往後後退幾步,退到肖花容的身邊,“你看你,怎麼教的兒子?居然這樣對父親說話,是不是你這樣教他的?”
說著,他肥胖的手甩在肖花容的蒼白的臉上,薄暮笙一驚,大步地走過去,猛地抓住薄世昌的右手。
啪一聲,薄世昌的手已著常人做不到的程度彎曲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