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去了那麼久?快點過來。”劉徹微微責怪,但臉上還是笑呵呵,我靠了過去,“讓我跟著你走幹什麼,反正也沒好處。”
“跟著我當然有好處了,過來跟我一起走。”見他越來越近,我向後一跳,嘴裡拒絕,“才不要你背,我自己,額,應該是能走的。”
看看面前曲折的路,我閉上眼睛狠狠心,說了大話。
“誰說要揹你了,只是跟我一起走而已。”劉徹牽起我的手,“嗯,阿嬌的手好冰呢!”
靠的那麼近,他身上的熱度,氣味全都在我的五感之下,平時睡在一張床上也不覺得什麼,如今他牽起我的手,竟會覺得渾身不自在。
偷偷試著向外抽了幾回,都無功而返,反而聽見他的嘲笑,“才說冰呢,這一會兒都出汗了。”
果然,我整個手心沾滿了汗珠,劉徹還在那裡揶揄。“原來阿嬌會自己控制溫度呢,真是厲害,趕明兒也教教我怎麼樣。”
心裡高聲吶喊,“那是緊張,緊張啊有木有!”
漸漸覺得臉頰也開始發熱,不可否認的,我竟然在害羞。在這個從小一起長大,一直當做弟弟的人面前害羞。是因為他身高的問題嗎?高人一頭的話,可以給下面那個足夠的安全感。
接下來,劉徹見我不還擊,更過分的攬過我的腰靠在他的身上,推也推不掉。重力壓在他身上,我倒輕鬆不少,懶得反抗,隨他去吧。
步子越走越快,我卻沒有半點疲倦的感覺,腿腳也不再磕磕碰碰,或者磨得生疼。忽然反應過來,我對他閃著星星眼,崇拜的說,“這該不會是‘凌波微步’吧!”
段譽的絕招哎,就這麼讓我遇見了,想想心裡還有點小激動呢!
“哪來那麼玄乎的名字,不過是普通的輕功罷了。”
親,咱不帶拆穿的好麼?
雖然被潑了冷水,還是無法阻止我的熱情,腳下生風的感覺真好,難怪江湖大蝦們都要為了武功秘籍掙個頭破血流,換做是我,都想參一腳。
熱情一旦湧上頭顱,很難不做點什麼衝動的決定。我立即向劉徹宣佈,“我也要學這個!”
“你確定?”面對質疑,我無畏的猛點頭。
“嗯,那大概要二十年才能達到這個水平吧!”
“啊?!”熱情的小火苗被撲滅。
但一方面,有了輕功的代步,我少拖了大家的後腿,趕上前幾日落下的行程。於是在休息的時候,我根本沒發現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危險悄然降臨,我卻未曾發覺,還在哼著小曲編花環。一隻獨立的小白花進入眼界,便想伸手過去把它採下來。
賊還沒做到,身後一股強大的風便衝我飛了過來,回過頭去竟是一隻木頭人向我撲來。好在韓冰即使發現,長劍一揮,木頭人被劈做兩節,飛散別處。
我站起身,不知如何是好,正猶豫要不要說聲謝謝,韓冰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轉身離開。
“謝謝你。”情急之下,我對著他的背影說了一句,寬厚的背略有頓住,但只有一刻又繼續向前走了,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阿嬌。”劉徹在身後,兩手拍在我的肩膀,“我們已經進入‘東林’了,接下來的路,都要小心一些。”
“哦。”放鬆的春遊旅程到此結束,前方生死未卜,想想就不由得讓人感覺苦惱。
我的不愉快的心情很快傳染給劉徹,他攬過我的肩膀,靠在他的懷裡,讓人真切的感受到什麼是胳膊粗,力氣大。脫都脫不開啊!
“害怕了?”那倒沒。不過是隱隱的擔心。
為了不讓他看出我的擔心,隨口問道,“這一路也不見你拿著地圖,如何得知我們到了?”
沒有地圖的前行,從進林子裡開始。整日都是靠著日光的方向,以及樹葉的疏密程度來辨別東南西北。從某種程度上,也加大了我們找東西的難度。未知的方向,未知寶物,一切都是未知的,而已知的人,為了保密,從來都是守口如瓶,隻字未提。
“阿嬌知道我們此次前來是尋找什麼嗎?”劉徹主動提起,我趕緊將手指放在唇邊,比了個“噓”,看看周圍,小聲的說,“你父皇不讓我們知道的,被誰聽見,會不得了的。”
聽到的人,就會沒命。雖然我不確定,從這裡走出去的人,今後會不會沒有生命威脅,但至少不要發生在我面前。
劉徹沒他父皇那樣拘謹,“沒關係的,你想知道,我可以和你說。”
堵上耳朵,口是心非,“我才